丫头,心思够多了,像他妹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是女孩子的缘故。
“征征。”君爷的大手放在小包子的小脑袋上。
埋头于绘画世界的小包子,回过头,见到是爸爸,小眼珠睁了睁:“爸爸什么时候来的?”
“看你画。”君爷说,像是生平第一次和儿子这样平等地说话,蹲下身来“征征喜欢画画吗?”
“喜欢。”小包子说。
“喜欢画画多,还是喜欢爸爸多?”君爷问。
小包子的答案不假思索:“爸爸。”
对于这话,君爷满意了,点了点头:
“想学画画,可以去请教姑姑。征征知道姑姑是个大画家。”
“我只是喜欢画画。”小包子说。
父子俩的目光静默地对了阵。君爷接着想到自己那为了6丫头学小提琴的事儿焦头烂额的妹妹,叮嘱包子:“你这些话,千万不要和你姑姑等人说起。”
“奶奶都不能说吗?”小包子问。
“是的。”君爷肯定自己妈会说漏嘴给他妹妹知道。
如果蔓蔓知道了小包子多乖,聪明,理智,能分清爱好与现实是两码事,到时候,肯定是要鄙视自己女儿一大截。真到了那一天,蒋大少家里,那对母女俩的大战,怕是要打到像孙悟空大闹天宫的程度了。
6丫头是聪明有余,干什么事都成,唯一不好的地方,如君爷这个舅舅所想的,太骄傲了。
可小包子好喜欢小表姐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或许小包子自己也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像小表姐做到这样的率性。
君爷帮儿子收拾画笔,接着,抱起儿子,到他们夫妻主卧的洗漱间刷牙洗脸,因为客厅的那个洗手间,可能白露姐姐正用来洗澡。
白露姐姐没有洗澡呢,坐在房间里,折叠衣柜里的衣服。没有干完家务活,她哪敢洗澡,到时候又是一身脏。
小包子在君爷老爸的监督下,把小牙齿刷到干干净净,走出来,看见妈妈在翻衣柜,记起了上回那事儿,说:“后来爸爸说了没有?”
“说什么?”白露没有记起。
“上回爸爸回家,拿袜子掉了一只在地上。”
在洗漱间的君爷,亲耳听到儿子又揭了他的伤疤,闷闷的,小心翼翼保持住沉默是金。
“爸爸没有说是自己回来了吗?”包子问。
白露学起了君爷的口吻:“那天,是耗子跑过,把你爸爸的袜子弄到地上了。”
小包子不信邪:“家里有耗子吗?”
“怎么没有?”白露很肯定地说。
君爷就此可以想象她是在说那只耗子是他,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