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躲自己科的人，不如说是躲着那个狼汉。刚才的动静，应该引起那个人注意了。

“要是跑了不认账呢？你没听见那个司机一直调不是他的错，是这个狼汉自己跑来被车撞。”

几个医务人员同时帮忙，把他扶了起来，让他躺到床上。护士拉起了病床周围的帘布。

“惨了，惨了！难怪急诊死活要让我们下来收人。ct报告的结果没有来就叫我们下楼收人。谭医生要爆了！”

似乎，她喜看绘画本。

史慕青想着这下好了，躲过一劫，可以暗自松气时，袋里的手机哗的下，响了。

“通事故，有人付款。”

“是的。”陆征应了一声，才知她话里的义，哑了声音。

有些情，必

“你说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人在的缘故？”

史慕青挂了电话，过自己科室里那群愣着的人。

看来他也是知了闵师到急诊看病的事。

史慕青闪电梯里，先跑为妙。

这样没钱，而且又有纠纷的病人收上去，明天，他势必要挨主任骂了。死活不能收。

“嗯——”史慕青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迈开快步走。因为自己科的那些人，在听见她手机声的时候都停下步了，转过来看她。

到那个人回来了，背过来不及，只能控制自己不引起对方注意。

陆征在对面好心对她说：“谭医生今晚心情不好，你赶回来，别被他发现了。”

“这个你要问医生。”护士说“急诊科的医生应该联系上面颅脑外科的人下来看了。”

等她快走到了电梯门，谭医生终于回过神来了，冲着她背影喊：“史慕青！”

陆征并没有走开，站在她病房里，看到了晏来探望她的时候给她留了一本书，很普通的一本小人书。

“是的，陆同学。我现在上回去。”

“你看，现在这个病人如果收了算什么？不是个狼汉吗？没钱的！”

急诊科的大夫与谭医生争论：“他说他。”

“小青同学，你在哪里？我看到你桌上放着张纸条，是到楼下急诊吗？”

听到这话，史慕青都没能来得及找个地方躲去。得到通知的，楼上自己科室的值班医生带人杀下楼来了。

对方可能也是被面包车撞了脑袋，回来后，和刚才她见到的一样，都是坐在椅上默不作声，低着脑袋。

夜里值班的人员最讨厌新收病人了，每次新收病人少不了一堆活儿要。尤其，史慕青知今晚科里的值班医生不是脑外科的，是外科的医生科到脑外科后，姓谭，被主任安排值一线。这样被医院安排科的医生，在科的科室里几乎都分不到什么钱，又怎么会想着多活。

那个时候，两小无猜，她对他不是普通的好。

史慕青悄悄侧过脸，藏在闵师床边，近在咫尺，能听见科里自己人在唠叨：

小时候，他是很喜画画的，虽然画到四不像。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为了合他，她改说他画什么像什么。

“今晚是不是走霉运！这是第三个新收了！”

“她是倒霉鬼，把霉气传到全科都是了。”

一群人只顾着杀到伤者哪儿查看情况，却是一时都没有发现到她。

“你为什么到急诊？因为闵师吗？”

撞人的面包车司机再次走了过来，问：“怎样？脑袋真的被我车撞了吗？”

史慕青气：“他不是刚到急诊看病人吗？”

她这再不走，能得了。

“，会不会是颈椎有问题？会不会是慢病？血压？你不会查清楚吗？随随便便叫我们颅脑外的下来，是认为我们颅脑外什么病人都收，是垃圾桶吗？”谭医生骂完转就走。

几个埋怨的人说着说着，扯到了她史慕青上。

她赶下接听，对面传来陆征的声音。

谭医生，对着急诊的人，一顿吼：“脑袋有伤吗？我怎么连个伤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