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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心躺上床,拉起被子。禁闭室里感觉有些冷。
叶思泉在对面说:“你怎么进来这里的?陆征把你送来的?”
“他有没有这个权力你知道。”
她这话回答的尖锐。叶思泉知道陆征没有这个权,只有君爷有。
不问陆征他们父子,叶思泉其实有些疑惑想问她:“你和那人说过话了?”
看来那个时候他倒在陈瑗瑗家里客厅时,并没有完全昏睡掉。
“嗯。”“说了什么?”
“不能说。”
接着杜玉心翻个身,在床上睡下。
叶思泉那句,你是不是连陆征都不能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陆征路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蒋西的事,才知道蒋西发生了什么事。刚好,有人去接吴正淳的消息也传了过来。由于是自己专业,陆征在去见父亲之前,先去看病人。
几个重症监护室人员,紧张地在秦黎筝身边忙碌着。陆征没有穿防护服,先透过窗户看。秦黎筝的脑袋上包裹了白色的绷带,鼻孔口腔里都插着呼吸管道。这样的场景,他在医院里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每次见到,总是回想起小时候那可怕的一幕。
姚爷带人走过来时,只见他表情像是绷紧的一张铁皮,于是把手拍了下他紧张的后背,说:“玉心怎么样了?”
“喉咙有点发炎。”陆征好像回了神,说。
“等会儿我和你爸一块去看看她。”
“谢谢你,姚叔叔。”
“和我客气什么?”姚爷说着,瞅了瞅他“怎样,想起了什么了吗?”
“我一直在想,怎么能不怕?”
“不怕是不可能的。你爸当年抱你妈的时候,不也是手指在发抖。”
“可害怕,我觉得是更致命的事。”
“是。所以,有时候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当然,对你爸来说,这个成语从来是不存在的。”
“我爸——”
“我和你爸相处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他的内心。我甚至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把他自己催眠了。”姚爷像是喃喃自语地说。
陆征似乎能听懂他说的什么,又听不太懂。
“去吧,去见你爸,他有些话要和你说。”姚爷推了他一把“等会儿吴教授过来,这里的病人交给他处理,需要再叫你。”
陆征转身要走时,听背后姚爷又传来一句:“对了,听说吴教授崴到脚了,幸运不是崴到能动手术的手。还有,听说他追的你,下楼给崴到脚的。”
回头的时候,对上姚爷一双亮晶的眼珠子。
陆征心头蓦然一紧。
待走到君爷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去后,见父亲好像很忙,刚要退出去,君爷喝住他:“进来。”
于是,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