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妈。你就等一阵好了。”路莲低下了。

母亲说：“你带了去肯定照顾不过来，不如照你爸说的，我过去帮你带上一阵。这样过度一下的话，或许会好一些。”

母亲还是说：“你别客气，你用不着跟我客气。你是我的女儿，家全是我的外孙，我帮你搭把劲儿也是应该的哩。”

路莲忙说：“不用，你已经带了这么多年了，再说家全大了，我可以带了。”

母亲说：“你不好住几天再走吗？为什么要这样着急？你不是说你的工作不忙的吗？”

经过了****，外面的积雪已化得所剩无几了，但是刮着西北风，很冷。母亲拿围巾把家全的脸整个包住了。

母亲说：“你要上班我就不留你，可家全呢？你还真想把他带了去？你考虑不好了吗？”

路莲说：“真的不用，我真的带得过来。”她想，无论怎么说也是不能答应母亲让母亲和她一起回郎舟的。如果那样的话，一切的事情都将大白于天下了，一切她刻意隐瞒的秘密也将是然无存。还不知会闹怎么样的事情来哩。

母亲又有些恳求的对路莲说：“你不知，我和你一起回去也不光是为了带家全，我过去带上一阵对我也有好，你看看你嫂把这个家搞得像什么样，还有安稳日吗？我还真想去呆上一阵，换换环境，调济一下心情。”

“我想你还是以后再去好吗？”路莲狠心拒绝了。“等过上一阵，我来接你。”

母亲留路莲吃了早饭，说：“早饭总要吃呀，哪能饿着肚往回赶呢？”吃完早饭，路莲抱着家全要走，母亲便去送。父亲天一亮就去了茶馆，到现在还没回来。母亲说：“这老，只知忙着喝茶，一天也不肯落家。”

路莲一时无语，她只是，说：“嗯。”她是在想，母亲不光是为她够了心，即便是家全她也是牵挂着的。可是她回报给母亲什么了呢？

路莲说：“不了，我要赶回去上班。虽然不是很忙，但也不能不去呀。再说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哩。”

路莲不语，心想我还从未把她接市里像模像样地住饼，母亲把我拉扯大，又帮我带家全，可还从未享过我什么福。路莲愧疚，觉得自己真不应该。但她很为难，心想母亲这一去，她所有的秘密便都要公开。她倒不是怕母亲知，而是怕母亲为她伤心。她的那些事情，如果母亲知了一，那也是很不容易想的开的，那将是对她很大的打击，至于这打击她能不能承受，路莲也不敢保证，说不定就闹什么好歹来。那样的话，她就算是雪上加霜了，她会连她的母亲河她的家人也对不住了。

路莲静静地听着母亲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母亲哀声叹气地说完便也不再作声。路莲抱过家全，去房里睡觉了。

母亲觉得奇怪，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上过一阵呢》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呢？”

“怎么样？还有什么顾虑？难我去了会影响你什么吗？”母亲狐疑。

“小孩要特别注意不能让他受冻。要不然生了病就不好应付了，小孩很脆弱哩。”母亲很有经验的说。

第二天一早，路莲起下床后，就急着要回城里。

路莲说：“是的，我已经考虑好了，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他回去的。他也该上学接受些城市的教育了，老在您这里呆着也不是事儿哩。”

厉害。我还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个泼辣的儿媳。这也怪我，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你看看好好一个家给她搅得像什么样？她那女人其实不应该嫁到我们家来的，她和我们的格正好对立，格格不，又没什么文化，没有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