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娟说：“要是能够卖掉就说明你成功了。”

华俊辉说：“去卖书稿。我的第一书已经写完了，北京正好在开全国的图书订货会”

路莲在边，他写起来要轻松得多顺利得多，有这个女人在边就是哩。想到这里，华俊辉这只小鲍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路莲那个女人下面的。他在那段日里每天都要和她日上一回的，他可以觉到这个女人真正是的。他有时候想不明白，她的那个地方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呢？一摸就有了哩。他想或许是因为她还很年轻，她是成熟透了的果哩。在他简单的意识里，成熟透了的果总是多的。他毕竟对女人了解的还不多，在这方面他才是刚门。

华俊辉这只小鲍打心里路莲，在他的心里，路莲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内秀的女人，他从她上看到了自己渴望的东西，她漂亮，她有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他几乎被她彻底迷倒了，然而万万没有料到，这么个晶莹剔透的女人竟然会有一段不容原宥的隐情。他恨透了父亲华天，要是没有华天，路莲就不可能发生这龌龊的事情。在最初的羞辱与忿恨过去之后，他冷静了下来，不再生路莲的气了，他相信路莲是无辜的，路莲的失足应完全归咎于华天，要是华天不引诱不胁迫，路莲怎么会就犯呢？他甚至觉得华天是故意这样的，华天发现他上了路莲，于是故意使坏。当然这假设是不成立的，但他已经习惯于这样想，他与父亲华天的矛盾早已上升为仇恨。

习娟一听显然有些兴，说：“你那长篇全写好了？”

他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闲逛，突然想到应该给路莲打个电话，他们已经好多天没再见面了，他要问问她的现状，要告诉她，他的长篇小说已经写好了。他从袋里掏IC卡，走到一台公用电话机前，拎起话筒，把IC卡了去。他在拨电话号码的当想起他曾了她耳光，狠狠地了她耳光。当时他羞辱到了极，不狠狠地难以解气。他想她一定给得很痛。我也太狠心了，他想，我应该下手轻些，不应该这么重，她毕竟是个女人，哪吃得消？他有些后悔，他想是不是应该为此向她歉？

习娟的话语里有些不信任的味，他听了不好受，但也没办法。习娟毕竟是他母亲，她疼他，但说不上支持他写小说，只是不忍心阻止他。他想习娟之所以不信任的意思，主要还是因为不懂，她要是懂得识别小说的好坏就不会这样了。

电话拨通了，他思考着开的第一句应该跟她说些什么，可是竟没人接，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还是没人接，他只好把它挂上了。

他，说：“是的。”

华俊辉回到租住的屋，关上门，关上窗，潜心修改小说。他要行最后的。当初开始写的时候，他就要求自己，每一章都要写好写到位，争取不留下任何后遗症，所以现在不需要什么大的改动。改起来很轻松，不再像写的时候那样吃力。他就觉得修改小说是一件愉快的事，因为这里面有着阅读的快。大约只了一个礼拜，他就把这书稿从至尾修改了一遍。修改完毕，他觉一轻松，他回去了一趟，告诉母亲习娟，说他这几天打算去北京。

习娟问：“你去北京嘛？”

华俊辉不会和习娟计较。他想说：你看着，你等着吧我准能卖掉。没说。因为他觉这句话里明显有赌气的味。他可不愿这样跟母亲说话。他能够觉母亲对他的有多，他要是这样跟母亲说话，那太叫她伤心了。总之他能够掂量这小说的份量，别的暂且不说，至于能不能卖掉他还是满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