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买一张车票，回到家里，用爷爷、嘎狗、秦婉、李文君的笑脸来抚平自己心中的创伤，可男人的自尊让秦寿生决定还是不回去了。回去后，别的不说，光是见着人挨个解释就够麻烦了。

比雨是秦寿生的同学。因为他的父亲是县里的副县长，连带着他在班级和学校的地位也了许多。不但班主任洪玉珠对谷雨很好，就是教导主任和校长见了谷雨，也是笑脸相对。

走门外，不顾红的声声呼唤，秦寿生把大门重重地一摔，将自己被人背叛的怒火都发到这一摔中。

对谷雨，秦寿生没什么好。除了谷雨为人傲，瞧不起农村来的同学外，更多的是谷雨总是对李文君有着若有若无的好，平时总是有事没事地和李文君找话说，甚至带讨好的意思。

“你要是直接告诉我，你想和他睡觉，我就是不兴，也不会生气。毕竟，你不是我老婆。可你这样，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可以随意被你欺骗？红，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人上人，让那些女人自己跑到我怀里，求着**她们！哪个女人敢背叛我，我都要她们付惨痛的代价！”

觉到无比孤独的秦寿生，突然发现：自己本就不属于县城。在这个小城市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变了好长时间，也没看到一家开着的饭店。大过年的，外地人都走了，连带着饭店、拉面馆之类的地方也都关闭了。秦寿生竟然连一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他无奈地拎着两瓶啤酒，几火回到屋里，一个人喝酒解闷。

个王浩仁双宿双飞。

懊什么呢？总不能拦路抢劫，室盗窃外加吧。

很少喝酒的秦寿生，两瓶啤酒下肚后，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两无神，了梦乡。

学校的一些喜混的学生，不知谷雨的份，还曾经打过谷雨，结果几个人都被到拘留所里关了一个星期，听说来时都不成人样了。学生们也是在这个时候，知了谷雨的贵份，再也没人敢招惹谷雨了。

在商场的凳上闲坐的秦寿生，睛突然一亮：谷雨！

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向着远朦胧的山川，秦寿生恶狠狠的发誓。

走到大街上，秦寿生觉得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该什么。回到县里，本来就是想陪着红过年，免得她太寂寞了墙。谁想人家红比他秦寿生动作更快，早就找了一个伴儿，天天在屋里睡觉，快得不得了。他这是脸贴到冷上面去了。

李文君可不是红。她不但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秦寿生，她对秦寿生的重要也不是红可以比拟的。失去了红，最多觉得愤怒，可失去了李文君，秦寿生会发狂的。

在睡梦中，他没有梦到妈妈，没有梦到红，也没有梦到李文君和秦婉，反而是那许多年不见的张翠，只靠通信和相片联系的张翠，一直在秦寿生的脑海闪现，一会儿嬉闹，一会儿打架，有时候还抱在一起，男女之间最妙的事情。

秦寿生怀疑，谷雨是因为李文君是县长老婆的侄女，才这样的，心中对他自然有些鄙视，觉得他这是在拍。谷雨要拍别人的，秦寿生自然不会去，可他想拍李文君的，秦寿生就不了。李文君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谁都不能动。

这一刻，秦寿生发觉了自己的不足：他本就没有驾驭红这样的女人的实力。在红里，他除了年轻，一夜能十次外，本就没有别的用。讲挣钱，他本就不能挣钱；讲家世，他家是农民；讲地位，他连一地位也没有。他能给红的，除了在上满足红的望外，再没别的用了。可能在红里，秦寿生就是个陪她睡觉的工罢了。当然，若说两人一情也没有，那也不对。但在面对着未来的选择时，红还是本能地选择了人往走，选择了城里人王浩仁，果断地同秦寿生分开，避免了一些不愉快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