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生产设备。成了新公司资产重组时忽悠评估机构的主力军。连厂房、设备,加上各种无形资产,股本总额达到三亿五千万元。至于到底有没有,没人知道。
人地想法不同,面对新事物的看法自然不同。红星厂一万多职工。在新公司招聘员工的时候,仅仅有三千多人报名,考核下来。合格者不到两千人。余下的职工,都愿意和老厂同生共死。生死不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市领导坐不住了。要是这样地话,他们把红星厂推向社会的想法就全落空了。副市长燕旋找到长生公司副总罗胜利,硬逼着他又接收了一千多“素质高、品行好”的关系户员工,然后威胁说:“若是因为长生公司地原因,使得老厂工人闹事的话,市里会谨慎考虑合资地事情,甚至会追究长生公司的法律责任。”
罗胜利是国营公司出来的。当然知道这话里的杀机,吓得心里直颤,找到秦寿生诉苦:“告诉你别接手,你非不听。这下子好了,市里看出你的小九九,发出警告了,看你怎么办?”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真把这些人都给扔了,只是为了逼着市里让步罢了。”
“拉倒吧!我怎么觉得你是想上市套现,过几年把弄来的钱花光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个烂摊子。等国家再来收拾。”
“说实话。就红星厂的那些破设备,值三亿五千万吗?三千五百万都不值。给市里三成股份。他们就该偷着乐了。要知道,出事了老子倒霉,可没他们什么事情。老子担着风险,自然要占便宜了。他们要是识相的话,到时候上市了,说不定三千五百万就变成三亿五千万元了,市里要是再这样威逼老子地话,大家一拍两散,看谁倒霉?”
“你敢吗?”
秦寿生当时就泄气了,郁闷地说:“老子确实不敢。只是老厂的人太多了,一年光是工资保险,就需要上亿的资金,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干坐着不干活地主儿,给他们开工资,我觉得冤得慌。”“我觉得,是不是和市里商量商量,再分流出一些年岁大的职工出去。比如让他们提前退休,或是提前回家,我们一次性给予补助,把问题直接给解决了。”
“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这事不能咱当冤大头,咋也要市里出点血,就是不出钱,也要给点好处才行。”
“怎么,你又想要地了?傻呵呵的,你知道市里的领导是怎么看你的?拿你当大头了!这边的地,十年八年内是不会开发的,你留着地干什么?等着养老?”
“我本来就没想开发,就留着养老的。”秦寿生两手一摆,用憧憬地语气说“等老子把制葯厂给搬走,这里就是有万亩地土地,到时候,老子在这里建一处庄园,住在这里,那多享受啊!”罗胜利可没心思听秦寿生做梦,担忧地说:“补偿金恐怕得上亿,出这钱,你不觉得亏得慌吗?一分钱没挣到手,先送出那么多钱,就换来一些没用的旧设备、破厂房,一些除了闹事,就不会干别地工人?”
“老爷子,俺可不是雷锋,不是人民公仆,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等股票上市了,你就知道俺的举动是多么的英明了。”
“股票?股票怎么啦?那玩意能当钱花?”
“一看您就是个老实人,连股票都不知道。我准备发个几亿股的股票,筹集个十亿八亿的资金,直接不就把补偿金的钱给搞定了?”
“拉倒吧!我就是不懂股票,可也在企业中干过。钱是新公司的,你想往老厂子里打,早晚要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