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听到刑警队三字,冯一真当时就慌了,惨叫道“我错了。大爷,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你也算是个爷们!”看着在那里磕头的冯一真,秦寿生无可奈何。他实在提不起和这样德行的家伙计较的心绪。耷拉着脑袋,就向大门走去。
一边磕头,一边偷看的冯一真,见秦寿生被自己给忽悠走了,心中窃喜,继续哭泣着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一定找那个小日本算账…”
“那你就去和他算账吧。”董亚琴没走,在椅子上坐下。悠悠地说“他不是答应给你十万块钱吗?你去找他,朝他要余下的钱。他要是不给,你就威胁他,说要去告他。”
“告他?”冯一真忘了继续磕头,害怕地说“我没证据啊!怎么告他?再说了,他是外国人,我告他,也没用啊!说不定市里就把我给抓进去了。”
“没证据。你不会找证据吗?拿个录音机,偷着把他和你的谈话录了,不就是证据吗?想让我们原谅你。想不进监狱,就看你地表现了。”
正在犹豫地时候,秦寿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扳指,对着冯一真晃悠着,冷冷地说:“第一。帮老子找一个和这个一样值钱的古董,钱少不了你地。这是老子要送给便宜老丈人地礼物,不能是假的。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当太监吧;第二,要是小日本不给你钱的话,你和小日本说,说有人能偷出这个东西来,让他出点血,被骗了还不敢出声。你要是能做到这两点的话。老子就原谅你了。”
“你杀了我吧。”冯一真哭丧着脸说。“你这个扳指,是宋朝时皇帝的东西。能值好几千万,我上哪里弄去?你让我去骗日本人,骗完了,我不得进监狱去啊!”“做不做?不做就等着挨收拾吧。”
“我,我做还不行吗?”
冯一真哭泣着,爬起来,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小包走了出来,脸上都是不舍的神情。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碧绿地蟾蜍,雕工精细,维妙维肖。
“这是明朝时的东西,虽然不是皇宫的,可也是大户人家用过的东西。我也不要钱了,给你,就当我赔罪了。大哥,俺求你了,饶了俺行不?俺就是个做买卖的,就是喜欢男人,也不是罪过啊!”“算了算了,生子,就这样吧。”
董亚琴已经被这个可爱的小蟾蜍给吸引住了,也知道这个冯一真根本没胆子对付日本人,就出言相劝,免得逼死了人,反而不好收场。
“算你识相!”秦寿生把蟾蜍递给董亚琴,眼睛盯着冯一真,看得他低着头,心里直颤悠。
“呸!”对着奔驰车的背影,冯一真使劲地吐口水,很想把秦寿生给淹死。
“俺的蟾蜍啊!”冯一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两声,就郁闷地站起来,回到屋里生气去了。一个小破蟾蜍,也算不了啥,能用它解了刚才的窘境,值了。只是,被秦寿生这样欺负,冯一真实在是不甘,不忿。想想,只能在麻生太郎身上打主意,要回他欠自己的钱来。
“你不怕他去告你讹诈?”车上,董亚琴摸着蟾蜍,欢快得都不想放下,突然想起后果来,有些担心。她可怕这事牵连上她,弄得脸面无光。
“证据?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这个蟾蜍?”
“啊!小流氓!”董亚琴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