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象古人一样望着月亮，平静地读：“所谓月，并非不月蚀；所谓贫穷，并非不丽。所谓妻，曾是新娘；所谓新娘，曾是女友；所谓女友，曾非常害羞。所谓不成名以及成名，所谓朽以及不朽，或者所谓天。”

肖石站在灯下，挥手安着，面带微笑。车开走了，渐行渐远，常妹的脸消失在夜的斑斓中，只有路两旁并行的街灯串向远方。

肖石抚了抚她的脸，回拦住一辆租车，拉着女人的手臂。“天晚了，上车吧，早儿回家。”

“肖石，我…”常妹回望着人，俏面忽现惊恐。

就，都属于过去。

肖石笑了笑，将女人扶，柔柔：“别胡思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回我给你打电话。”说着话，肖石扔给司机一张十元钞，关上了车门。常妹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双，扒着车窗，呆呆地望着人，可怜兮兮。

有人说，情像一个永远猜不透的局，不能抬看清，也不能回看透，只有一不清晰的疼痛，抚平又隆起。這一刻，他会到了。

玲儿临别前，曾送他一个日记本作为纪念，本的扉页上印着几句诗。肖石不太懂诗，尤其是新诗，但在這几句诗里，他读了一平淡和自然，他喜這生活，自那一刻起，他就一直为之奋斗着。

肖石望着她的双，平静地：“你应该先想清楚，如果我真的没考中，命中注定要修一辈车，你怎么。”

夜风袭来，肖石的外一阵料峭，他竖起衣领，大踏步向家中走去。

良久，常妹止住哭，抹了抹泪痕，低轻了一声：“对不起。”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话说得太刻薄了。肖石抚着她的发鬓，面带微笑：“常妹，你不用自责。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也不解释想什么了，我给你读几句诗吧。”

常妹呆呆地望着人，不知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常妹挂着泪，机械地了下。

肖石望着前的女人，真诚地：“常妹，這几句诗，是我刚上警校时读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人生的追求，生活的态度，都在這几句诗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這样，以后还会這样，我几乎已经到了全，就差一个结果。”

肖石笑了一下，很认真地：“你刚刚的话，我懂了，我以后会注意关心你。但我觉得，你说的這些…都不是首要问题。”

“是的，读诗。”肖石笑“你别以为我忽然成了诗人，其实我只会這几句诗。”

“那什么是首要问题？”常妹微皱了一下眉，似有些迷惑。

常妹半张着小嘴，怔住。

诗很短，只有几句，肖石读完了，两人静静相对。夜渲染着空气，在两人之间回。

“读诗？！”常妹吃惊地抬起，从来不知肖石还会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