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爸多嘴了，我女儿這么漂亮，怎么会粘着别人呢？爸接着跟你说。”常振不忍女受窘，笑笑继续“当时校长女儿也成天粘着我，还跟你妈仗，我一冲动，把她骂了一顿，其实不能确是骂，就是讲讲理，告诉她不可能，让她死心。没想到這下把校长得罪了，那前我教语文，还是副组长，他把我到历史组去了，历史是副科呀！后来看我历史教得也好，又让我去教育，這下我火了，当时就撂挑回家了，這不就算失业了。从此你妈就看不上我，成天跟我磨叽，我们天天吵架，我就气得想跟她分手。可谁想到，你妈不小心，怀上你了，没办法，我们登记了。”

“那你后来怎么会到民政局的？”常妹听神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说来话长啊！”常振凝神望着斜上方，颇有慨地“那时候，我和你妈都在乡下中学教书，你妈成天粘着我，我们就好上了。”常振忽然停住，笑对女儿：“嗯，我估计就跟你粘小肖差不多吧。”

似乎知女在想什么，常振挥了一下手，不屑地：“丫，你别听你妈那，那都是骗人的。想当年，爸爸也失业过，你妈瞅我鼻不是鼻，睛不是睛，成天叽叽歪歪的，我都烦死了，要不是因为她怀了你，我早把她甩了，哪能跟她结婚。”

常妹苦笑了一下，显得很气。“爸，你卖东西投机倒把什么的当然行了，可他现在…”常妹顿住，不自觉地向房门瞥了一，小声“爸，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但你千万不能告诉妈！”

夜，灯下，父女两个开始促膝长谈。

爸的话，却从来没有理论依据。所以，她更认为爸爸是在安她。

“嗯，不是纯失业，就是相当于失业，我把单位炒了，结果单位给我算了个停薪留职。”谈到自己的B历史，常振来了兴致，也不困了，盘就坐在了女对面。常妹也坐直了，准备聆听父亲的情史和奋斗史。

“哦，那是這样，和你妈结婚后，我在家里混了二年多，什么木匠活啦，卖东西啦，投机倒把啦，啥都，其实也没少赚钱。八二年，国家成立工商局，到招不到人，尤其是知识分，因为那时候人们都愿意在工厂和企业上班，没人愿意上政府机关，我就报考了，过两年又从工商局调整到民政局。就這，你妈还老跟我不乐意呢。九十年代后，企业完了，机关吃香了，我大小当了个科长，虽说官不大，但钱儿，还受人尊敬，你妈這才不吭声的。所以呢——”常振了一气，下结论了。“你别看小肖辞职了，可现在社会上机会那么多，他又那么能，你还怕他混不个样！”

“爸——！”常妹俏面一红，嗔“你胡说！人家…人家才不稀得粘着他呢！”

常振故意向房门看了一，使劲：“嗯，行，爸答应你，我们一起瞒着她。”

“是吗？！”常妹睁大睛，一脸吃惊，她从来不知自己父母还有這样一段历史。“可是…那个时候哪有失业這一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