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事实就是,医生眼中所谓的拥抱不是他看到的,而是他的揣度。并不是真正的拥抱。” 肖石话音刚落,大家都向他投以钦佩的目光,但同时也传来一阵哄笑声。虽然肖石的反驳无懈可击,但大家都很清楚,尽管在技术上无法证明,但他肯定拥抱了。 钟伟祥憋着笑,白了他一眼;周海敏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座中诸女哭笑不得,只有方雨若,在他手上悄悄地捏了一下,以示鼓励。肖石脸上也有些发热,但并不在乎,反正是实习,不能驳倒就算。 肖石咳了一声,又问道:“医生,你还记得当时的手术费,我是怎么支付的吗?”李兴宇道:“记得,你说钱不够,一会儿再让人送来。我同意了。” “谢谢,正是如此。”肖石微笑点头,继续道“下面,我说说周律师照片上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干姐姐,也就是给我送钱的人。我们为什么会在走廊里蒙着被呢?请大家注意,這不是一个单纯的事实,它恰恰可以证明我和那位患者,也就是后面那位杨女士之间的清白。 杨女士是我的邻居。我们两家很清贫,房子很老旧,要公用一个卫生间和厨房。如果说得了阑尾炎很不幸,那么更不幸的是,杨女士是在洗澡的时候病发的,巨大的病痛使她晕倒了。這个时候我回家了。怎么办?是避男女之嫌,还是救人要紧!当然不能考虑。我冲进卫生间,给她套了一件睡衣,又裹了一件大衣就匆匆赶到了医院。這就是她为什么只穿一件睡衣的事实。我不敢说自己多伟大,但至少不迂腐,整个过程,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果断的、正确的,也是光明磊落的!” 哦,原来如此!法庭众人频频点头,纷纷给予了理解和支持。 杨洛眼圈发红,远远地、深情地望着心上人的背影。常妹嘟着嘴,瞥了她一眼,使劲地咳了一声,用胳膊肘儿拱了她一下。杨洛淡淡一笑,没在意,仍然继续着深情的目光。或许如她自己所言,爱,给了她勇气。 肖石平静地望着庄严的法庭,又接着道:“杨女士手术时,我的干姐姐送钱来了,考虑到我是个男人,照顾女病人不太方便,她留下了。请注意!如果我和杨女士真的有亲密关系,我会不方便照顾吗?所以我说,我干姐姐的留下,恰恰证明了我们的清白。 手术以后,杨女士很快睡着了,我和我干姐姐怕打扰她休息,就坐在走廊。夜里很凉,也很冷,我们两个在走廊里裹了一床被子坐着,這就是所谓的拥抱。”肖石有些心虚,所以把拥抱的问题淡化了。 “最后,我解释一下备皮的问题。在解释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在坐的女士们一个问题,包括我们尊敬的周大律师。”這小子在辩白过程中,一直在想着這个问题,最后一刻,终于给他想到反击的办法了。 众人听后,同时都向周海敏望去,尽管肖石已经说明這个问题是问在坐的所有女士,跟周大律师个人没啥大关系。周海敏斜了他一眼,把头别向一旁。 肖石笑了笑,道:“问题很简单,女士们都很珍惜自己的身体。我想问一下,如果一定要被不相干的男人,也就是配偶或男友以外的男人看你们纯洁无暇的身体,你们是愿意被一个男人看到呢,还是愿意被两个男人看到?” 法庭上众人齐齐一愣,都没明白肖石這个问题什么含义。周海敏从鼻子里冷笑一声,她明白肖石的意图了。 肖石笑道:“其实這个问题不用问,没有哪个正常女人愿意很多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我们的杨女士也一样。当时情况紧急,李医生建议我为她备皮,她没有反对,正是不想被第二个男人看到她纯洁的身体。而我,已经在救助她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看过了,這就是事实,就這么简单。” 顿了一下,肖石把目光直直地射向原告席,昂然道:“最后,我要鄙视一下周律师…” 肖石把矛头直接地指向原告律师,包括钟大法官在内,整个法庭都愣住了。他不会说什么难听地话吧?這可是法庭纪律所不允许地。周海敏看了他一眼,就想提醒一下法官。 肖石迅速道:“备皮只是一个医学过程,并不是色情事件,而周律师居然堂而皇之地搬到法庭上来,這不仅是对我和杨女士人格的不尊重,更是对科学和法庭的一种亵渎。审判长,我说完了。” 肖石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钟伟祥长出一口气,悄悄对他发出了赞许的目光。 肖石的陈述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