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现在律师，這次萧局长委托我你的辩护人。”肖石尽量平静地看着這个悲伤中的未亡人，缓缓：“嫂，周所长是我的老师和兄长，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难过，但我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因为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事情。”

室内静静的，只有柳眉轻轻敲的键盘的声音。

“你把当天的过程跟我说一遍，从你屋前，到警察赶到，你发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了什么，仔细说一说，尽量不要漏掉任何细节。”肖石示意柳睛记录。

“你不是肖石吗，老周时不时就念叨你，说你不当警察很可惜。”娥端详着他，中闪一丝光亮，说到丈夫，明显许许痴念。

娥歪笑了一下，很凄凉。“我哭了一会，心情平静了，我不知這是怎么回事儿，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和老周生活了二十年，他不可能這样的事；芳芳也是个稳当的女孩儿，怎么可能跟她大哥這事儿！

方雨若从上掏手巾，轻轻递了过去。

肖石直起：“既然這样，嫂，我们好好合，相信我，我会找到真凶，还周所长一个清白，让你跟老人孩团聚。”

“后来…”周大嫂抬望着他，忽然问：“肖石，你相信老周吗？”

娥凝眉想了一下，似在回忆，随即闭了下，又睁开：“我已经下岗了，在家除了饭照顾老人也没什么事儿，就常常去收拾一下老房。那天是星期六，芳芳一天晚上在那住的，我想去收拾一下，顺便给芳芳带儿吃的。”

“看到了，就在床边，给老周穿衣服的时候，我拿起来扔桌上了。”

“后来呢？”

肖石忍受着心里的难受，探着：“嫂，你怎么能這么想！孩怎么办？家里的老人怎么办？他们现在都靠你一个人了，你抱着這想法，周所长能走得安心吗？快到节了，他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周大嫂脸苍白，中写满忧伤和淡寞，但肖石却看到一依依的平静，看到了母本真的和柔情。王伟没说错，虽然遭到失去丈夫和冤被捕的双重打击，她的情绪比想像中好得多。

“我想自己听一遍。”肖石定的看着她。

周大嫂泪不止。但仍平静叙述着。“老周有风，以前我一帮他穿衣服就喊膀疼，這一回，他终于不喊了；我给他穿鞋，穿得很吃力，原来人死了真的会僵，我知他真的走了，”

“一星期有两、三天吧。”娥解释“芳芳今年夏天大学毕业，老周帮她找了个售楼小的工作，单位离家里远，有时候不回来，就在老房住一晚。”

“梅芳芳经常在那住吗？”肖石问了一句。

方雨若垂着泪；柳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肖石也忍不住别过了睛，這个的女人，无法让人不为之动容。

娥拢了下凌的发，轻叹一声：“要不是念着他妈和孩，不用抓我，我早就跟他去了。”

“這些我已经跟警察说过很多次了。”

“后来呢，你还了什么？”肖石自镇静。

“打电话报警。然后等警察来。”

肖石了。娥继续：“我开门的时候，在门发现了老周的鞋，他天晚上在所里值夜班，我不知他也来了，就喊了一声，没人答应，我了卧室就看见…”

周大嫂悲戚难掩，泪立刻涌。

肖石了一气，又问：“嫂，你看到凶了吗？”

几年不见了，肖石捺住心内的酸楚，问：“嫂，你还认识我吗？”

“无所谓，我早想开了，怎么判都行，我不在乎。”娥淡淡一笑，把扭向一旁“老周走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过去陪他。”

不当警察了，可别的哥们还在呢，你脑瓜够用，把老周嫂来，把那个杂的去，千万别让咱们当回警察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

“相信，完全相信。”肖石定地答。

后来，我想了，前两年那个事儿，老周被开除了，现在虽然搞清楚了，可大家看他的神还是不对劲，老周嘴上不说，我知他心里难受，现在他人都走了，我不想别人看见他這个样，不想再让他受委屈，所以…所以我把衣服给他们穿上了。”

娥抬看了看他，微微：“你想知什么问吧。”

肖石鼻一酸，忙一气，把持住自己的情绪，方雨若圈红红，柳眉着睛。

“谢谢！”娥接过，扬了扬又“我吓呆了，反应过后就扑了过去，可芳芳和老周都已经…已经死了。”

“放心吧，一定。”肖石看着老同学，在他肩重重了一把，不当警察很久了，這份战友情依然让他动，慨。

肖石暗叹一声，凑近小声问：“你去的时候，周所长和梅芳芳是什么状态…就是姿势。两俱尸是什么姿势？”说着话，他下意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