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婧婕看了看肖石,对证人沙茂田点了个头,肖石还以感激的微笑。沙茂田道:“因为当时李玉娟和一个副厂长有染,被发现了,她呆不下去了,就调离了。”
“当时厂进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吗?或者说,你认为被告知道這件事吗?”
“党委当时是消极处理的,小高…应该不知道吧。”
“谢谢。”
肖石看了才婧婕一眼,转正身体道:“审判长,本来呢,公诉人在法庭上涉及被告没有立案的前科是不允许的,但考虑到這件事可以说明被告的真实品格,這也是辩护方的目的,我没有反对,那么真正的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事实是,李玉娟在调走之前,曾向其姘夫,哦,也就是那位别厂长索要了一笔钱,那位副厂长利用职权,以公务的名义,让当时任出纳的被告支出六千元钱,在普通的集体企业中,领导的职权有多大,财务制度有多混乱,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但不幸的是,這位副厂长大人在事发后否认了這件事,被告又是个本分老实的女人,她吃了个哑巴亏,又不敢得罪领导,自己默默随了這枚苦果。”
说着话,肖石拿出一张纸:“好在我找到了這位副厂长,他很为当年的事懊悔,写下了這份证词,不过他不愿出庭,但表示如果法庭愿意到他家做调查,他会实言不讳。”
钟伟祥转头道:“公诉方,是否同意辩护方提请新证据。”
“同意。”才婧婕妩媚一笑,钟大法官直翻眼皮。
此后公诉方又提请了几位证人,包括当时的负责警官,由于意义不大,這里不做赘述。很快,辩护方唯一的证人出庭了,這是一个乖巧、美丽的女孩儿,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生得异常水灵,仿佛在江南水乡的梅雨里灵秀而出,整个法庭的眼睛都看直了。
“姓名?”
“张凝。”女孩儿弱弱的答。
“年龄?”
“21。”
“职业?”
“××市场卖袜子的。…”顿了一下,女孩勇敢的抬起头,胸脯不平地起伏“以前在洗浴中心…做过按摩。”
哇!原来是个小姐,有没有搞错,這种人怎么可以做证呢?法庭一阵唏嘘。不过公安部门的同志清楚怎么回事,检法两方也大抵明白。
“肃静!”钟大法官主持了法庭纪律,又看了肖石一眼道:“辩护人,你可以询问了。”
肖石站起身,表情凝重,面向旁听席道:“在提问之前,我要对张凝女士的出庭表示由衷的感激和钦佩,我们的社会并不是净土,比起很多身居高位干着男盗女娼勾当或为富不仁的所谓名流,有太多为生活而奔波和付出的人们值得我们尊重,包括我们面前的张女士。”
女孩微笑看了他一眼,表示感激。
“请问你认识被告吗?”肖石开始了正常询问。
“认识,周大嫂,周所长的爱人。”
“请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周所长的,是怎么认识的?”为了避免女孩过于伤感,肖石回避了被害人的字眼。
张凝眼圈有些发红,眼睛润湿,但还是平静的回答道:“我认识周所长两年半,那时我正在做按摩,周所长经常来我们洗浴中心检查,老板给他送钱也不要,老板怨恨他,扣了我的身份证,还不给我工钱,逼我去…诱惑,然后…陷害。”
“你用什么方式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