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飞机继续前行,特丽雅和戴维小心地将女子放平。女子全身漉湿,面容惨白,额头一处伤口仍有鲜血流出。
“哇!特丽雅,她和你一样的美!”戴维惊讶地发着感慨。白衣女子仿佛没听见,正认真地为女子做检查。在异国他乡,得遇自己地同胞,她心内颇不平静。
“她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特丽雅迅速检查完毕,又为女子伤口做了必要的处理“戴维,你马上检查一下她的血型,可以地话,我们马上给她输血。”
“我们没有备用血浆,干嘛不到马累再给她输血呢?”戴维不解地问。白衣女子淡扫蛾眉,望着他道:“马累一样遭遇了海啸,情况一定也很紧急,到了也未必有血浆,救人要紧,我们尽快吧。”
“那好吧。”
经过紧急化验、消毒等程序后,女子的血型是普通O型,戴维和特丽雅两人也都是O型。戴维伸出手臂,道:“抽我的。”
“不,抽我的!”特丽雅轻轻推回,深望着女子的面容道“她是我的同胞,应该让我来。”白衣女子的语气不容拒绝。
戴维摇了摇头,没再坚持。
机舱内恢复平静,鲜红的血液从白衣女子的身体流出,通过细细地导管,流入那女子体内。飞机稳稳地飞行着,女子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只是依然显得很孤单而柔弱。
白衣女子轻轻出了一口气,拢了拢鬓边的头发,面上现出一丝笑意。她深深地望着那女子,脸上的表情很欣慰,般般入画,仿佛陷入某种温馨而深远的回忆中。
在海啸怒吼的狂风之中,一架小小的直升机内,上演了一幕无私奉献的真爱画卷。
“弟弟,弟弟。”女子秀眉微蹙,口中轻轻呼唤着,眼角边有泪水滑落。
特丽雅关切地俯下身。戴维不懂中文,但在特丽雅眼中发现了一丝痛苦和无奈。
“特丽雅,她在说什么?”戴维歪着头问。
“没什么,她在呼唤亲人。”特丽雅的表情有些发怔,又缓缓去看让两人血脉相连的导管。或许是這种相通让她感同心受,這声弟弟,让他想起了自己童年时的哥哥。
那个在微雪的早晨,她离开了,却忘不了。她喜欢雪,加拿大有很多雪,但没有哥哥的雪,却怎么也不一样。在加拿大的雪花里,她只有慨叹,慨叹命运捉弄人的时候,从来不问姓什么、叫什么,又是谁。
凌月如睫毛轻轻颤抖起来,两眼缓慢地睁开,看到了连着自己手腕的细细导管。
“這位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或许是因为那声弟弟,白衣女子很自然地叫了声姐姐。用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