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打个电话。”
随后,车子出发。肖石抱着箱子。缩在座位里,好象很疲惫,昏昏欲睡。萧远山无言地开着车,不时向他望一眼。
市郊一个岔路口,萧远山放慢速度,叫了一声:“小肖?”肖石翻了下眼皮,随即阖上,懒洋洋道:“我在孤儿院呆了整整十五年,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
萧远山表情僵住。木木地点头,车子加速。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远山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很欣慰的表情:“是啊,整整十五年,不管我在哪任职,每个月都会抽空去看看你。本来我还想为你创造点方便条件,但看来你不需要。你一天天长大,比所有的孩子都聪明、健康、强壮。”
肖石依旧闭着眼。只是有些发热、发酸。萧远山继续感慨:“知道你初中毕业选择了警校,我高兴极了,很多年了,没那么高兴过,這是上天让我们父子在一起啊!”车子正行在一条乡级公路上,路旁是一方鱼塘,水面波涛粼粼,浮光跃金。
“算了,不去了。”肖石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气道。“孤儿院不去了,就這儿吧,把该说的都说清!”萧远山默默停车,肖石把箱子放下,下车走到池塘边。
水边很凉爽,清风徐徐。两人地头发和衣服被吹得猎猎激荡。萧远山掏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肖石接过。用自己的防风给老萧点火。两人彬彬有礼,象以往一样客气、亲切。
肖石吸了一口烟,歪头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你对我這么好,好得过头,我居然从没想过你是我老爸!”
萧远山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我从没怀疑过你。”
“哦?”萧无山不解。
“我知道我地生父应该是一切罪恶地制造者,但从没往你身上想。”肖石摇头叹息,面对风吹来的方向。“在天贺大酒店和杜汉生见面的人是你,是你让杜汉生撞人,我没说错吧?”
萧远山闭了下眼睛,面无表情道:“没错,是我。那天牛明到大宽公司闹事,我知道月如怀孕了,那是我孙子啊,我有些控制不住,立刻警告了杜汉生。這家伙跑到酒店去找我,想试探我和你地关系。”顿了一下,萧远山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肖石瞥了他一下,道:“巩小燕,哦,就是那个领班,她见到我的时候说:L县地局长、肖(萧)。当时我以为她说地是张玉周,肖指的是我,冷静下来后我明白了。没人会這么说话,而你那个时候是L县公安局地副局长,一切就再明白不过了。”
萧远山吃惊地点了点头,道:“她没死?”
“没死,我把她送美国去了,现在已经快复原了。”肖石冷哼一声“她没死,你应该感到庆幸!”萧远山长出了一口气:“没错,否则我根本没机会站在這跟你说话了。”
肖石面无表情,又道:“我记得以前你总是往河南寄钱,所以立刻让方雨若去河南调查你的底细。女人十月怀胎不容易,除了你的家乡,苑紫枫不大可能到别处待产。好在小若从不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