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炮还打听到，如果那个王八被银行或者法院的人先找到的话，他那家底就得先赔付给银行，自己一个也捞不到。急之下，他天天往城里跑，就在人家门蹲着，不等到正主儿誓不罢休。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别说人，耗也没等到一只。這半个月对于徐老炮而言就是一场噩梦，白天城，晚上回家大个老汉自己偷着掉泪，还不敢让自己的闺女看到。时间一长，心里那火就憋得实在难受，于是，本卷第一章开始的那一幕就发生了。

张敬又不是瞎，這小动作自然看在里，心里也不是滋味的。他有后悔了，早知這样他就不听了，搞得自己也很伤，真是好奇害死猫。

“真的，我真没事，其实我刚才就没事！”徐老炮很确定地。

“那好吧，大爷，您小心，我扶您起来！”张敬一想也好，要是真没什么大事，总在医院呆着也不是回事，没病也得呆病来。

“没事，咳，這些苹果你留着自己吃吧。吃不完就切成片敷脸，要是还用不完，榨成喝了它。”张敬没好气地把那些苹果又都回给雷纯。

徐老炮看着张敬拿着的苹果，神情一下又黯淡下来，摸摸上，找一盒旱烟叶，想着一，但是想起這是医院，只好悻悻然又放回上。

说到這里，病床上的徐老炮老里掉两滴泪，可是又不好意思让张敬看见，自己扯着又脏又破的袖，回过了两下。

“哎，姑娘，你太客气了。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走了，這些果你们拿回家吃吧！”徐老炮急忙和雷纯客气几句，然后翻就想下床。

产了不要，李炉那一山的苹果怎么办啊？看着再有一个月，苹果就非下树不可了，這一时半会儿上哪再找一家收果的啊？這一山苹果可不是小数目，一般同志还真收不起。

“哎…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冲着我来了？”雷纯看了看怀里的苹果，不兴地嘟囔起来。

“喂，死鬼，到底怎么了？”雷纯的大睛转了两转，悄悄一下张敬，小声地问。

“敬哥，果买回来了，今天外面果摊的苹果很新鲜，我买了好多耶！你们…哎？你们怎么了？”這时候，雷纯扭着蛇腰回来了，刚开说了没几句，就发现這一老一少的脸都不太对。

“姑娘，小伙，我真没事了，你们就让我回家吧！”徐老炮被两个人搞得哭笑不得，就差求张敬了。

“大爷，别急，您再躺会儿，我给你削苹果吃…”张敬不由分说，就把徐老炮又摁回床上，一只手还从雷纯那拿了一个苹果。苹果刚举起来，张敬就僵住了，看着手里這苹果，张敬有一说不来的恶心。

“唉，好吧！大爷，您确定您真没事了？”张敬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没事！”张敬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