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我说“我都和她说明白了。周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给宁一次机会，让她试着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这样她才有可能健全地长大，过度保护只会适得其反。”

看来男人的审都一样。

“我只是小人，不用抬举我。”我说。

“耶！”我叫“我要把好消息告诉宁。”

“是为了宁的事。”

小烨走后我就对着一杯冰发呆。夜晚的“旧”显得更安静了，灯光弱而细致，音乐是如一样的，和窗外的月光一样轻轻地泻。我走神走得老远，以至于周安平坐到我对面的时候我都没发现，直到他说话：“对不起，让你久等。”

他还有事要晚来，我比他先到，小烨又换了一新衣，挤眉地对我说：“展飞速啊。”

“丽的小烨经理？”他说。

“不。”她倔地说“他们关心的是钱。从我记事开始他们就忙着赚钱，成天开会差，我吃方便面吃到要吐。有了钱之后他们就闹离婚，离不成也是因为钱。”

他的语气让我不容拒绝，我只好坐下说：“请周总吩咐。”

呵呵，这才叫展飞速。我甚至有些酸溜溜地想，像小烨这样的女，想要什么要不成？

“叫我周总，那

我被她逗得笑来，答应找周国安帮她说情。

“好。”我说。

“是吗？”

小烨的声音压得比我还低，笑着说：“今晚他约我吃夜宵。”

“喜这里？”他问。

“穷人，来不起。”我说“我只是有朋友在这里事，所以才来。”

“哦。”我回过神来“没关系。”

“我答应你。”最后他说。

“是吗？”周国安不置可否。他燃一支烟，我张地看着他。大概当他在公司作什么决定的时候也是这样凝重的神。

“你找我来…”

“你很容易走神。”他说。

“很遗憾不是你想的那么刺激。”我把宁的事情告诉她。小烨说：“我不，那边的情侣包厢留给你们，我给他打八折。”

“想什么呢？”小烨拍拍我“我有事先去忙，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尽要。”

“宁不愿意转学。”

“第一次，在我公司楼下，也是这样，你看着窗外发很久的呆，我那天很内疚，知自己说错话。”

四十二

“留在原来的学校，大家都会议论你的事情，学校可能还会给你分，这些你都受得了？”

“我不想转学。那个寄宿学校很恐怖，我有同学在里面呆了两个月就忍受不了逃来，他们每天功课到十二，班都是老师的走狗，连午睡时听歌都要被举报，在那里我会死。”

“事到如今她知不知不转学的后果？”

“你要怎么样才相信爸爸妈妈很你？”我叹气。

“不用了，留给你和Ben坐。”我压低声音说。

“你就大胆地去吧陈老师，有你一定成功的，我对你有信心。”

“等等！”他说“你的事情讲完了，我的事情还没说呢。”

她想了想。

“但我话说在前，我不一定能成功啊。你爸爸的脾气和你一样拧。”

“放心吧陈老师。”宁说“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承担责任，畏罪潜逃才是可耻的。”

我和周国安约在“旧”

，我想起她孤单的十五岁生日。“难爸爸妈妈不关心你？”

宁开心地笑，这笑容才让她看上去真像一个十五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