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踏医院大门，终于收到了岳芪洋的回信。

由于她这个月原来的实习安排是半个月风，半个月内分，踩着中旬的尾，第二天正好去内分班。

遂问同学：“能给我见识见识外三的工作量吗？”

“没，我想找下岳老师而已…”她见同学一副“终于有替死鬼现了”的表情，脑门直冒汗。

看来岳归洋说的不错，他的境的确与外界所看到的风光完全不同。而以他的格，也一定不会反抗或者发，只是任劳任怨地默默下去。

同学一边转换着病区，一边跟她介绍：“反正五年制的转外三一般一个分在C5，一个分在C3，同样苦。C3统共三组，后组康主任，中组梁主任，前组岳主任。中后组都尚且能忍，如果不幸分到前组，那就是过劳死的节奏，你看，床位数是其它组的一倍，而且有好多疑难的、难度的、需要会诊手术的，都扔在前组。”

黎糯在门后三气，然后打开门用一优雅的姿态现在休息室里。不想没注意到脚下有个微小的台阶，一个趔趄，以一狼狈的姿态摔休息室。

是不由己。”

“原地等待不许动！”她说。

情急之下忘了换鞋，以至于老大爷一路追在她后，差跟女更衣室，引起众人注目。

她下午回了一附院，换上白大褂，先去了外三。

黎糯一愣，问他：“你怎么不去坐着休息会儿？站着嘛？”

果然。她心里不住咯噔了一下。

最后她抬看向正前方，一熟悉的影背对她而立，站在写有手术安排的白板前。

说着向后一指“瞧瞧那位学长，就是前组的娃。苦伐？天天对着番茄炒，要么上台静脉曲张模式，要么在楼下狂码字，以办公室为家，睛一秒都没离开过电脑。”

可即使面临着难以承受的工作压力，他仍旧请了两天半假陪她渡过难关。黎糯暗暗发誓，他所给予的，她同样要到。

回再看到系统中红红黄黄一片，秒懂。

她望着他颇为严肃认真的表情，乐了，又不敢打扰到后补觉的老师们，生生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外科大楼三楼共有两个病区，左右各一，在电梯厅最醒目的地方标有“普外三科（胃外科）第一、二病区”

其中一位是她的同班同学，看到了她，激动地冲过来，双晶晶亮地问：“黎糯你要来外三了么？”

胃外科和外科的医生办公室和值班室原本都位于楼上C5，随着病区的扩建，属于外科的分都纷纷搬了下来，设在走廊的最西端。

“原地等待不许动。你说的。”他说。

又环顾一般休息室，只有三名医生霸着三条沙发蒙大睡，看形都不是他。

“刚下台，在休息室，想睡觉。”

对方立一脸悲壮，把她带到电脑前。

“番茄炒？”她没听明白。

黎糯一阵心酸，顿时停下脚步，转向外科大楼跑去。

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担忧充斥着她的全，促使她几乎跑了个人最好成绩。在看更衣室的老大爷瞠目结的神注视下，她飞快地拽下牌，飞快地夺过衣服，飞快地冲更衣室。

听到她的脚步声，岳芪洋回。

实习医生的衣柜就在通往休息室大门的一侧，一伸手的距离。

离开外三后，她去了教办，销假的同时重新开始转生活。

一附院的住院病历系统，两日内新病人显示红，当日手术病人显示黄，急诊病人显示蓝，一般病人则为白。

黎糯小心翼翼地敲门而，就见两名年轻医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扑在电脑前。

她站稳，忙探往主任教授休息室里张望，没人。

“回来好几天了，我值班那晚来的医院，上去了就没下来过。”

同学听闻很茫然，转问另一位实习生：“学长，岳老师从云南回来了？”

已过下班时间，但更衣室内仍横七竖八挂着一件件私服，从浴室中传闹的说笑声。她一直觉得，手术室包括更衣室、休息室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分白昼黑夜的地方，永远都亮着灯，永远都有人在工作。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