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该不会你也会提吧…“

外三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周一，大班。

某位同学随即丢了笔记，连笔都没放下，就往老师怀里钻。

“统值。”

那人还补充说：“今天谅你们是第一天报，床位还没分，但好好学着，以后汇报病史就是你们实习生的事。”

接着爆发哄堂大笑。

“鹿茸。”

“不行。”

然后边走边后悔当初的中医基础没好好学。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没文化真可怕？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大家全用背的…遇上不知病情的患者，翻成英文也就罢了，还有一些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翻拉丁。”

“额，别。”她忙电般地缩回手，立捧着碗就闪，走了几步，愤然回“为老师，不许调戏学生。”

再仔细辨认，汤里的药材大多都是补药，不是补气就是补，真不知他家爷爷的是什么心。

“容我慢慢想。”他倒是舒服地拥住她，懒洋洋地敷衍。

“那至少，你得饶了我吧？”

她想骂人，鬼才翻译得来。

黎糯的脸微变，蓦地红了起来。偏他还不识相地抓过她的手，问：“你确定，让我现在，把它喝了？”

在一片笑声中撇了撇嘴，不屑：“我组不要女生，还长得这么矮。”

不过岳芪洋在黎糯面前当然是位优秀老师，优秀到把本该负责的科宣教也一并带。地么，捂脸，是在正式科前一夜的床上。然而姿势略怪异：一个躺着，一个跪着奋笔疾书…

黎糯同学颤抖了下，接着问：“那万一人家通英文呢…”

“值班呢？”

“我们的任务呢？”黎糯同学提问。

“他们在说什么？”盛青悄悄问她，看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另外我们科的传统喜提问题，难易度视主任们当日心情而定。”

挑一块东西，问她：“你知这是什么？”

话一，全静音，甚至包括方踏办公室的岳芪洋。

是整个外三的教学事，属于C3前组，岳芪洋的手下。他刚规陪合格没多久，主治考过了还没聘上，全当住院使。

“恶瘤为主，良为辅。其他么，穿孔、血、破裂、扭转、梗阻等等，也有外伤。”

“班呢？”

他们对看一，哭丧着脸，唯唯诺诺地。

“功效补肾、益血，可治肾虚衰、血不足疾病。”看她仍一脸茫然，遂挑明：“比如，痿。”

“什么？”

“我们科么，在C楼占两层楼，四个病区。楼下C3第一、二病区为外科，楼上C5第三、四病区是胃外科。另外在日间病房有一间外三专用的大病房，收住放化疗的病人。原本介科也有领地，现在直接划给他们了。”

“平时楼上楼下分开班，没关系，碰到大班得全背。还有之后的大查房要背自己床位上患者的现病史，记住，如果家属要求隐瞒病史的，自行把现病史翻成英文，且不能报诊断，只说TMN分期。”

犹如《白塔》中的场景重现，所有隶属于外三的在院的医生均必须席，难得一见的全家福。

“和你在外二差不多。主要一天的活儿就是早上跟着床位医生先巡视一圈，换药，正式查房，理医嘱，上台，院。日间的病人由留观负责，但你得跑去了解一下刻下一般情况。”

黎糯瞅了他半晌，也没研究这名壮壮的男和一个似的名字有什么关联。要么，大概人家本就姓。

目睹盛况才知医院这地方等级观念非同一般：最前的是大主任，后跟各位主任医师，接着有一副主任，然后其次是主治、住院、修、规陪、本科室硕博士、实习。

于是举手：“老师，我申请去C3前组可以吗？”

直到所有病区转完，回到办公室，她才知，原来这位一就起到惊吓作用的老师就是大家中的。

“哦，怎么了？”

“常见病有？”

话音未落，被边一位白大褂打断，带着鄙视的语气：“是德语。”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现了，鼓掌~

黎糯和盛青自然站在队伍最后面，向前眺望，白一大片白大褂，颇为壮观。

明日停更。

“难是拉丁？”她也不确定。

“怎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