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吧…怎么了？”

闲来无聊，翻了几页书，找路心和聊天。

“…”“还有，外科二班负责急诊手术，病房病人除非要死了，否则不要叫我。”某人继续端着一副上级的架。

见她怔怔的不明所以，他叹气，提：“《黄帝内经》说：上工治未病，中工治病，下工治已病。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忙成如此这般。”

“受人指。”她老老实实回，回忆中忽然蹦了一句话，便问她：“我记得笑笑和阿满以前嘲你的时候，说过理想中的老公应该比自己大十岁八岁，最好还是同行，这样学习生活指导起来两不误吧？”

“很好，”他扶了扶镜框，犹如在为她上课一般“那我再问你，术后急肺栓一直是外科的严重并发症，我们医院以前也为此赔过不少钱，但近几年来，发生几率几乎降为零，怎么到的？”

黎糯幡然醒悟，遂决定跟随护士一巡房。

“也对。”他颔首，把残羹剩饭往她面前一推，吩咐：“那就有劳实习同学整理净了。”

“第一，筛查可疑病例，除术前常规检查外加心超和下肢静脉超声；第二，普及运用足量抗凝药；第三，聘人员常驻导室，一旦有漏网之鱼，确保十分钟内可以把人送去溶栓。”

“不知…”

他并不回答，反而提另一个问题：“你认为，血和止血的顺序是什么？”

几圈病房兜下来，开了一打麻方和二方，解决掉了全可能需要重新换药的伤，使得她居然零前就能安稳地躺在值班室的床上。

“先血，再止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黎糯活到现在，今天算是真切地会到了。

或者她在楼上捣鼓换药，一个内线上来，又是他在使唤：“楼下X床敷料了，重换。”

“那我们手术中怎么的呢？”

“外科值班居然有空看手机？”路女觉得不可思议。

往往她还在护士台开医嘱，就听得隔医生办公室铃声大作，过不了半分钟，他必定会冲走廊里喊：“楼上X床开止痛针。”

“预防止血，如果血，再止血。”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黎糯想悄悄接近他掐他脖颈，然后悲地被抓了个现行。

“想到而已。”

他不敢，作让步，坐在办公室里替小郑学长码病史，冷旁观黎糯忙东忙西。

不料被一把揪住了衣袖，实习同学咬牙切齿地吐两个字：“你敢。”

可惜她防得了住院病人，

“这上面的东西，”他扬了扬纸，解释：“是楼上楼下四个病区所有病人中近两天值得注意的异常指标，对着这张纸，你就能预料到今晚哪些人会现哪些状况，该何理，又可以用什么药。”

似乎所有人的印象中外科医生都有洁癖，其实还是因人而异的，起码岳芪洋就算不上，多有些洗手癖罢了。

岳芪洋递给她一张纸，她仔细研究了番，上面写着一些病人的分化验指标。

她独自思考了片刻，得结论：“在医院里，你是二班，我是一班，师生的关系，上下级的职务，所以要平等相如院外，不到。”

“…”“有会诊和急诊电话，别来敲门，直接转二班值班室分机。”

“…”“好，那我走了。”说完起退场。

“有何吩咐？”她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