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霍尔。
“你说什么?”
阎少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两道浓傲剑眉紧紧揪着。
“她还坐在外头。”
“谁?”
“苏芒小姐。”
苏芒?自己不是已经叫她滚了么?她怎么还会在外头?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阎少祖狠狠的低咒一声,蓦地转过轮椅,快速来到起居室临着屋外草皮的落地窗前,掀起乳白色纱帘一角。
“在哪儿?”
他问,眸光搜寻着只有淡淡月华笼映的屋外,语气十足阴沉。
“在门前石阶上。”
“石阶?”
蜷缩在大门前灰色石阶的纤秀身影甫映入眼帘,这让阎少祖立时又是一句沉声诅咒。
她真的还在那里,裹着单薄浅色针织衫紧紧蜷缩着,螓首深埋在双膝之间,一动也不动。
她在那里做什么?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屋外的温度肯定比白天下降了十度以上,她不冷吗?
就算再怎么没常识的女人,也该知道温带地区日夜温差大,愈是入夜,愈是凉冽如水。
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为什么不乖乖开着她那白色的福特车走人?该死的!就算她选择在这里跟他耗到底,也可以留在车上等,又何必非让自己穿着那样单薄的衣裳傻傻坐在室外水凉的月夜里。
她该死的究竟是哪一种没常识的人?她想要装可怜来博取他的同情么?哈!那么她这个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他才不会同情她。更不会觉得她在夜深露重的石阶上过夜有什么不妥。更不会…
可是,那心底划过像是不忍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是灌了太多的酒让他迷糊了?所以才刺激了自己某些同情的神经?他该死的竟然觉得,她那副样子楚楚可怜!
阎少祖,你***真是疯了!你竟然会觉得她可怜
他紧紧抓住白色纱帘,大手太过用力,让那纱帘紧紧的皱在一起。
“赶她走!”
“我已经劝过几次了,她就是不肯离开,非要等先生回心转意不可。”
他倏地转首,凌厉的眸光逼得霍尔吞了吞口水,身子也微微一颤。
“等我回心转意?”
他低吼。“就算我死了都不会!”
他低声咒骂着,如果双脚可以行走,早暴跳如雷。片刻,待他好不容易收摄了紊乱的呼吸,眼底抹过一丝别样的光芒,抬头看向霍尔。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是微微沙哑。
“要她进来。”
“是,我马上去。”
霍尔立刻应声离去,仿佛害怕再多等一秒钟,眼前这个不定的男人便会改变主意。
“你就是偏要与我作对不可,是吗?看我发狂发怒,你心里很过瘾是么?!”
阎少祖瞪着亭亭玉立于面前的女人,一面在心底痛恨坐在轮椅上的自己,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她蕴着明显倦意的容颜。
“我说过,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我只想让你变成原来的那个阎少祖!仅此而已!”
她说,嗓音轻细,带着强烈疲倦造成的沙哑。
“是为了阎少黎?怕他自己撑不起公司?所以想让我回去给你做牛做马?苏芒,你的算盘你打的还真不错!”
他讽刺地,眸光从她微微凌乱的秀发梭巡起,直到仿佛站立不稳,微微颤动的修长钰腿。
他瞪着她,忽地发现她左膝上一块明显的淤青,黑眸一眯。跟着咬紧了牙关。
那伤…难道是…是他之前撞伤她的?如果是,这女人,为什么一声不吭?
那么明显的一大块淤青,又正巧在最敏感的膝关节,她肯定很痛…不痛才怪!
他咬紧牙关,对着那一块烙印在白希钰腿上显得格外丑陋的淤青,心底蓦地冒起无明怒火。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以往,她都是牙尖嘴利,不可服输,现在,忍气吞声这套功夫倒是学的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