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懂我懂。"我唯唯诺诺。

是能够胜任的，肯定不会辜负领导的信任，肯定能成绩来。我这不是骄傲，更不是。"

"对的。"曹局长亲切地注视着我，很认真倾听的样。

"对呀，我是一片好心。不过，我并不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为啥呢？"曹局长不再声，听起来像是推心置腹，"哪个当领导的不需要几个得力的人给自己抬轿喇叭？哪个领导不希望自己的单位能把工作搞好？光靠拉关系任人唯亲的领导哪个又能把工作搞好？所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到提重用，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左膀右臂，我难不兴？我何乐而不为？"

曹局长脸上带着笑，未置可否。

"但是，你哥我…"这样跟上司说话，我把自己先吓了一，"你哥我能不能被提，全靠兄弟，不，局长，全靠局长你呢！你说是不是？"

"我说？那我明白，我理解你也是一片好心哪。"

"老赵，老赵，我跟你把话都说到这程度了，你咋还不理解我呢？你放下一百二十条心，我姓曹的跟你起誓，在提你的这件事上，我要是不用力、不帮忙，那我就不是人，是乌王八！你还要叫我怎么说？你再不把你的钱装上，我就立即把你从我家驱逐去，并且

"你说吧，他也是级，虽然是副手，但理权限，我又奈何不得他。有些事情你不给他兜着，就会影响咱们局整的形象和利益。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你说，我能不希望把你提起来吗？你的能力当个副局长绰绰有余，人品好，办事又稳妥…"

"曹局长，不说了。我再敬你一杯，一切尽在酒中，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咕咚了一满杯，然后又借着酒劲儿要把那两万块钱给他："曹局长，我知你不稀罕这钱，我再说一遍，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我请你帮忙。只有你收下了，我心里才能轻松一些、舒坦一些，要不然，我没脸你这门！"

"老赵，你说，那天我为啥给你说那些话？为啥要给你提个醒？你说！"

"你别急，你听我说。即使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四只的事情查无实据，我不认账谁也没办法，但是我的良心呢？我的良心能安宁吗？你老哥工龄比我长，工作比我辛苦，但是工资收比我少，家负担也不比我轻，我拿了你的钱，我晚上能睡得着觉？我心里愧不愧？"曹局长说到这儿，我看他圈儿好像都红了，我想不动都不行。

"哪儿能呢！曹局长，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急忙打断曹局长的话。

"老哥，我再给你把话说得实在一些吧。就说咱们局，焦副局长也和我共事好几年了，我待他如何？我想你是能看见的。就说上次车祸那事情，我，不，咱们俩，为他承担了多大的风险？说我为朋友、为同事两肋刀，我看一儿也不过分。可老焦这人，咋说呢？我想起他就觉得心里不安。他就像是埋在咱们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啥时候就爆炸了。"曹局长的话题继续，而且满脸的真诚，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是酒后吐真言。领导说话到了如此贴心贴肺的程度了，简直让我有儿诚惶诚恐，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我又不敢接他的话茬。他怎么说焦副局长都行，但我不能，焦副局长怎么说也还是我的上司，这里的"里格楞"我还能捯饬清楚。

"老赵！"曹局长突然提了嗓门，真正吓了我一，"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这话我听起来耳熟，就像是话、客气话，我心想他也许就是说说而已。

"你懂？我看你不懂！你要是真懂你就不会拿钱给我了。我倒是不知别的领导敢不敢收这样的钱，反正我不敢。且不说你哪天要是不兴了去举报我受贿…"

"我、我这儿带来了两万块钱，不是、不是给你的。是拜托你给我创造些条件。你也有上司。你别嫌少，别见外…"我仗着酒壮胆，一气把要说的话总算说来了，钱也掏来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