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孙经理和他大舅哥吃饭，咱们再当面把事情托付给他大舅哥。

"你就不怕那大舅哥把咱的钱鼓捣到他自己腰包里？这事没法实行有效监督。再说，这行贿的事儿，搞几个中间环节来，还不把领导吓着了，人家副市长还敢要那钱吗？"我这些担心不是没有理。

"听听你这气！我真的成了粪、豆腐渣了？难怪你一就能认鬼，你自己就是大鬼嘛。"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刚刚上来的瞌睡劲儿又没了。为提长而努力，是我们家这一时期的等大事。

"你没发现他在酒宴上不停地看你，珠都快掉来了？"

"-孙-的大舅哥是个鬼。"回家路上我对秦秀丽说，"这混会不会拿上咱们的钱找小去？"

"那咋办？-孙-肯定不骗我，他说他那大舅哥人绝对可靠，并且和毕副市长关系非常铁。咱不是再没有别的门路嘛，总不能咱直接去找毕副市长，那不是寻死呢！"

"嗨，先甭睡！还有个要事呢。"秦秀丽推我说。

"你说得对，看来也只有这么办。那，明天你把钱准备好，晚上咱就请-孙-吃饭。"

"过奖，过奖。我基本上属于既没贼胆也没贼心的那。"说完这

"最多三万，再多了咱也拿不来。后面事情还多着呢。"

吃饭的事情倒是很顺利，那个"孙"总是肯给秦秀丽面。"孙"那大舅哥给我的印象不算太坏，他信誓旦旦地表示为朋友两肋刀，给我办事要是不尽全力让他不得好死。只是他喝了酒盯着秦秀丽看，睛直勾勾的。我心想幸亏我老婆基本上已经是徐娘半老了，否则的话这位大舅哥不知还要怎样失态。

"我有啥看？又老又丑，你都不愿意正看我。"

后来我又久久难以睡，心想我俩辛辛苦苦挣来的三万块血汗钱就要白白送与他人了，说不定还是打漂！这算是什么事儿呀。

"怎么作？"

"那不是咱们饭桌上再没有女的嘛。有聊胜无。"

关了电视又觉得百无聊赖，想了想又把音响打开，把声音调到中等大小，放了摇乐自己伴随着那节奏在客厅地板上活蹦。一直到折腾得累了，觉有睡意袭来，我才刷了牙，洗了脚，准备上床就寝。

"我们那-孙-说，他大舅哥和毕副市长小学中学都是同学，关系很不一般。他说他大舅哥能跟这位副市长大人说上话，我就想托人家找毕副市长活动活动，毕副市长可是直接你们局的。"秦秀丽所说的"孙"其实是她的上司，姓孙，总在上级领导面前装孙，所以单位上的人背后都喊他"孙"。这"孙"不知怎的关照秦秀丽，因为这一我曾经怀疑他没安好心，但是观察了许多年，我却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只能睁睁看着让他明里暗里照顾我的老婆。最近好多天，我和秦秀丽曾就如何去把对我的政治前途举足轻重的毕副市长拿下反复行讨论，正苦于想不行之有效的好办法。听秦秀丽那气，她似乎找到灵丹妙药了。

"还能怎么办？送钱呗。能当副市长，人家又不缺烟酒，别的东西也不好送，还是钱来得直接。不过，给曹局长两万能拿手，给这些大官，两万就有些少。"

"你看你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你凭啥说人家？"

"啥？"我已经觉睛睁不开了。

"可能五万合适。你说三万就三万吧，还不知能不能送去。"秦秀丽显得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