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玲玲这样，也不怕时间长了，

"就只是串个门儿？我才不信呢！再说，她带个男的到你这儿来算咋回事？我刚才敲门她半天不开，后来门开了，两个人神都不对。"

原来，自从遇到了玲玲，不知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黑儿本就有某需求，总归是他和玲玲之间很快就有了的往，一直到一个被窝去了。玲玲的丈夫痪以后，她必须承担养活一家人的责任，这样的生活重负压在一个城务工的农村妇女上，其分量相当于一座山，让她显得十分窘迫和无奈。玲玲并没有轻易屈服于生活，她曾经左冲右突，多方试探，不惜气力，不怕艰辛，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能支撑一家四生活之需的有效途径。一次次碰的事实告诉玲玲，除了卖，她再没有养家糊的好办法，再加上有一个沦落风尘的同乡少妇引诱，她最终选择了一条不算正当、但也别无选择的路。以玲玲的年龄和姿，即使""也不了档的，何况她还要伺候丈夫，还要照顾孩的起居和上学读书，所以只能把凭挣钱放到相对业余的位置。病的丈夫不仅失去了劳动能力同时也失去了那事情的能力，玲玲在神上和男女上都把黑儿当作依靠。这样一来，玲玲除了情上的依托，事实上也算是为黑儿提供免费的服务，而黑儿白天去收破烂，把自己的"家"让玲玲拿来事情，并且免收场地租用费，算是投桃报李——玲玲自家租住的房里有病的丈夫在，她不能用来接客——这样他俩各自相宜，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一默契。刚才那男的无非就是玲玲招来的嫖客之一。

释得通，那个男的又是咋回事儿？"在黑儿屋里的沙发上坐定，我拉下脸问他。

"哥你没生气？没生气就好。我把你当成了亲哥，兄弟看你这么严肃，心里害怕呢。哥你甭生气，我老实坦白代。"黑儿嘴里说着检讨的话，神情却变得嬉笑脸，也许他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羞赧，"那女的就叫个玲玲，她老家离咱们老家不远。我是通过一个在建筑队活的老乡认识她的。玲玲其实好着呢，她老公在建筑队当钢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得痪了，她要靠自己挣钱养活一家四。她家两个娃娃都上学呢，负担太重，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就拿自己的挣钱呢…我跟她认识时间长了，她有时候就到我这儿来串个门儿。"

"嘿嘿，哥，你这睛就毒得很，一下就看问题来了。啥都瞒不过你，哥，我就全都招了吧。"黑儿架不住我的追问，后来就把他和玲玲之间的猫腻和盘托了。

"哥，我也知这事情有些荒唐。这不都是叫生活迫的嘛。"

"嘿嘿，哥，不是我不想给你说，说来我有些羞。哥你甭骂我不要脸，我就说。"

"我说啥呢！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事情荒唐！"

"你说你的这叫啥事情啊？"我听完了黑儿的解释仍很不以为然。

"你说。党的政策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到了这时候，我实际上已经是开玩笑的吻了。

"你不想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走。黑儿你把我不当哥，我也权当没你这个兄弟了！"我心里其实不生气，故意作生气的样，其实还是一窥探的心理在作怪。

"哥，我这么给你说吧，农村人到城里来挣钱，个个都不容易。就像玲玲这样的，是遭难了。她老公在建筑队受的伤，痪了，家里的梁倒了，索赔、打官司，难得很呢，天知将来能不能有结果，她那丢人败姓辱没先人的事情实在也是被无奈。她跟我遇上了，还好上了，这也是缘分，我收破烂挣钱还要养活自家的婆娘、娃娃，帮不了玲玲多少。反正我白天也不在家呆，就给她提供儿方便，我看也不为过。你说呢，哥？"黑儿给我阐述了一通他自己的理，表情很严肃，很有几分自以为是。

"嘿嘿，哥，你问得那么清楚啥呢？"黑儿边跟我打哈哈，边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