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笑了笑，中有：“是啊，是啊，对钱惠人我也比较有信心！”

裴一弘摆了摆手“别，别，你是省长，经济工作你主抓，你提合适！”

晚上回家吃饭时，钱惠人又来了个电话，不谈辞职了，也没发牢，直截了当问“赵省长，你是不是真想把文山搞上去？”他没糊“那当然，否则怎么会把你和石亚南一起调过去呢！”钱惠人说“那好，我有个建议，希望你在常委会上提提：除常务副市长外，两个分经济工作的副市长最好也常委班，组织经济内阁！”他觉得有理，答应了，并上打电话给裴一弘，也没隐瞒，明确说，这是钱惠人的建议。裴一弘说让他想想，半个小时后又把电话打过来，终于同意了。

裴一弘说：“不是，不是，我不至于小心到这程度！就算钱惠人将来真查什么问题，也和这个建议无关嘛！不过，你最好别提钱惠人，免得有些同志！”

下午会议一开始，赵安首先发了言，对文山新班主要领导成员的构成表示赞成：“…华北同志说得不错，要舍得把手上的好牌打去！这一一弘同志也反复调过，我看石亚南、钱惠人不但是

赵安本来就不兴，见裴一弘突然这么说，益发不悦了“哎，老裴，你怎么又变了啊？昨晚我们在电话里不是商量好了吗？这事就由你乾坤独断嘛！”

裴一弘也笑了“看你这话说的？我现在不也是在火上烤着吗？我会有态度的！”

钱惠人好像已听到了什么风声，昨天下班前来了个电话，打探消息。他不好多说，只蓄地透了句“你的工作恐怕要动动了，文山搞不上去，裴书记和我都很着急啊！”钱惠人先还以为是让他去文山市委书记，问了句“准备给我派个什么市长呢？”他在这情况下才被迫明了“市长是你，市委书记另派！”钱惠人听得这话，沉默良久才说了句“赵省长，你看，我是不是脆辞职呢？”他一下火了“辞什么职？你这么经不起考验吗？到文山好好，别人去当市长我还不放心呢！实话告诉你：让你去文山是我的建议，包括市委书记石亚南，也是我向省委和一弘同志推荐的！”钱惠人本不信，还想说什么，他却断然挂上了电话。

赵安也只能回避，尽心里不悦，也必须和大家保持一致，这是组织原则。

于华北的发言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时不时地着手势，既有亲和力，又有某权威。你可以不赞成他的意见，却没法不被他染，听他发言，是打不了瞌睡的，尤其是今天，赵安本能地觉得，于华北的发言中肯定会有比较丰富的意。

中午吃饭时，碰到了裴一弘，裴一弘把他叫到一旁说：“安，我上午开会时又想了一下，两个副市长班的事，还是由你提比较好，可能更有利一些！”

其实，本用不着于华北刻意提醒，与会常委心里已经有数了：钱惠人作为已升格的经济大市宁川的市长没安排到文山任市委书记，倒是把平州女市长石亚南安排上去了，这个决定本就耐人寻味，更何况钱惠人又是他一手提起来的！

于华北不愧为牌场手，政治牌打得得心应手，背地里给钱惠人下了，会上却说得冠冕堂皇，似乎把钱惠人调到文山不是为了调查钱惠人在宁川期间的经济问题，当真是工作需要。其他常委心中好像也有数，发言时全回避这一，没任何人提，对钱惠人这样安排是不是公合理？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赵安苦笑：“行，行，你就把我放在火上烤吧，烤熟了给你当下酒菜！”

但是，文山的情况不同啊，欠发达啊，积重难返啊，动作幅度就得大一些，就要舍得把好牌打去！过去文山搞不好，恐怕与当时省委的决心有关！”

果然，于华北环视着与会者，又乐呵呵地说：“一弘、安同志有魄力，有远见啊，文山这个新班选得好，很好啊！石亚南的市委书记，钱惠人的市长可以说是无可替代的！这两个一把手都来自我省经济发达地区，而且还都是市长，有丰富的经济工作经验和行政领导经验！尤其是钱惠人同志，对宁川的经济成就贡献不小，我相信，钱惠人同志一定会把宁川的好经验带到文山去！安，你说是不是啊？”

赵安只得说破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建议是钱惠人提的，你才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