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亚南不得要领，只得着把话说明了“赵省长，和钱惠人比起来，我不论资历、贡献，都自愧不如，再说，钱惠人好像也有情绪，我有些担心啊！”赵安不悦地挥挥手，了些许不满“亚南同志，你不必担心，这是中共汉江省委的安排，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你我说了都不算！你谦虚让位，钱惠人也当不上这个市委书记！老钱的情绪我也看来了，回我要和他好好谈的，请他摆正位置！如果他真敢在新班里耍什么老资格，我和省委对他决不会客气！”

石亚南心想，这位省长同志真敢下猛药，而且竟还选在文山这欠发达地区下，也不怕人家把她和钱惠人这届班掀翻掉，于是，苦笑着应付：“好吧，赵省长，那就三个月后再说吧，也得看老钱的态度！”她这才说起了自己的担忧“说真的，让我主持文山的工作，我本没想到，如果事先征求我的意见，我更愿意协助老钱！宁川是经济大市，GDP上千亿，钱惠人市长得不错，贡献不小…”

石亚南心一，多少有些激动“赵省长，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我还有一个请求：省委、省政府能不能对文山的支持力度再加大一些？让宁川、平州、省城各委局办的和我们文山各委局办的互相之间行一些换岗？我们派去，他们走来，分批换，持三五年，整个文山的队伍就会大变样了！”

赵安脸上的笑容凝结了“怎么，亚南同志，你这个新书记连这改革的勇气都没有啊？我还看错人了？我现在不要你回答，也不要求你上试，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就三个月吧！三个月后，你想清楚了，熟悉了情况，再给我回个话吧！”

赵安却没让她说下去，语气平和地：“亚南同志，得好，贡献大就一定要升官吗？凭政绩提不错，可也不一定这么绝对嘛！省委怎么用有省委的考虑，这个考虑是很慎重的，综合了方方面面的因素！钱惠人这个同志我比较了解，项就是搞经济工作，主持一个欠发达地区的全面工作总还有些欠缺！”

石亚南吓了一“赵省长，你…你能不能考虑在…在别的地市试呢？”

赵安赞许说：“好，不过，亚南同志，我提醒你注意：不能搞形式主义，文山的同志搞形式主义是有传统的，什么形式都搞得轰轰烈烈，经验总结一大堆，实效看不见。另外，这个学习过程应该是长期的，不是一阵风，过就算了！还要对，对，局对局，结对，要卧薪尝胆，放下架，长期学习！”

赵安继续说：“省委对文山下了很大的决心，把你和钱惠人两个经济发达市的市长一起派过去，还破例把两个分经济的副市长扩大了常委班，这是过去安排任何一个地方班都没有过的！我和一弘同志原来还有个想法：新班不急于上任，先去宁川、平州学生，让发达地区的给新班的同志洗洗脑！现在看来不必了，你们五位同志全来自南发达地区，该怎么心里应该有数！”

赵安应：“这完全可以，省委发个文吧！”略一沉思，又说“亚南同志，还有一学习不知你考虑过没有？能不能搞个措施，把一些年轻从办公室赶去啊？赶到宁川、平州、省城、甚至北京、上海，让他们呼些新鲜空气！”

石亚南想了想，又说：“不过，赵省长，就是有情绪，钱惠人也不是冲着我来的，再说，我的担心仅仅是担心，也许只是杞人忧天，您注意方式方法！”

赵安了“放心吧，我会的！”略一沉思，又说“另一方面，你也要注意，在重大经济决策问题上，不要武断，一定要多听听钱惠人的

赵安说：“让他们去自谋路，自己打工求职嘛！据我所知，文山的超编近八千人，其他地市超编也很严重，到人浮于事，我一直想解决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帮我在文山搞个试啊？试着赶走几千人，让他们开阔界换脑，同时也行一下自我锻炼，得好，以后回来上岗任职，带一方致富；不好，在外面连饭都吃不上的，请他卷铺盖走人，我们不能养废！”

想到的，她这个市委书记竟然是赵安推荐的！赵安没推荐手下大将钱惠人，却推荐了她！那么，钱惠人这市长又是谁推荐的？是赵安，还是裴一弘？抑或是于华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呢？话到嘴边，却没敢问。

石亚南不太明白“赵省长，你的意思是——”

石亚南说：“赵省长，这我也想了，我认为该去学习还是要去！市级领导班换了，下面各委局办还是老队伍，仍然需要一个学习过程。党政大会开过以后，我打算召开的第一个常委会，就是落实您和省委的指示，好好学南方！我准备带个，先领着一批同志去平州，过些日，再请钱惠人带一批同志去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