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不是。很多人需要得判断，是继续在他上投资，还是改换门。他想，这也好，正可以趁此机会判断一下，哪些人是真心对自己好，哪些人的调仓换是技术作，哪些人是真正的投机主义者。面对这类询问试探，他的回答千篇一律。领导肯定有领导的想法，反正我只抱着一，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没有必要去猜测领导的意图。就这样无数次睡着，无数次又被电话吵醒，痛裂，神状态不佳。中午喝酒真是误事，看来以后要给自己立个规矩，无论何情况，中午绝对不饮酒。

折腾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饿得不行，却又不想动，只到吉戎菲打来电话，他才猛然想起，晚上还有一个约会。第一时间从床上起来，冲卫生间洗了个澡，穿整齐门，赶到约会地。吉戎菲选择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一幢单独的三层小楼，一楼看上去更像是酒吧，是那普通的卡座，二楼和三楼是单间。吉戎菲选择的是最里面一间。唐小舟是从正门去的，所以要从一楼爬上三楼，到了吉戎菲选择的那个单间后，他才意识到，吉戎菲之所以选择这里，肯定是因为这幢楼还有后门，从后门来，可以直接到达她所在的房间。对于这样一幢小楼来说，吉戎菲选择的房间够大，有二十多个平米，地上铺的是踏踏米，当中放一张方桌，三面是U形沙发，一面是走。吉戎菲早已经等在此地，见到他便说，真不好意思，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唐小舟说，看大你说的。吉戎菲说，喝什么，你自己。唐小舟说，先别喝了，我还没吃饭呢。吉戎菲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这位钦差大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唐小舟说，还换地方？再换，我都饿昏过去了。这里有什么吃的，随便吃算了。餐的时候，吉戎菲说，你不是说你去公安局吗？公安局连饭都不招待你？我明天去找他们算账。唐小舟说，与他们无关。中午和他们在一起，被他们醉了。所以，晚上就不太想吃，没想到现在又觉得饿了。吉戎菲听了这话，有恼火，说，你的酒？中午你的酒？你告诉我，是谁？唐小舟说，我的，算了吧。你别见了风就是雨。如果你下面哪个人中午违规喝了酒，你一定要追究，那你这里还能太平？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弟两个，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说说你吧。吉戎菲说，我有什么好说的？我的情况，你应该清廷吧？唐小舟说，说都清廷，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些事，我也听说了。江南那么多市，只有几个市风气比较正，东涟算是一个。尤其东涟的治安，全省恐怕能够排在第一。这次省里搞扫黑，又让我当联络员，而我又是搞记者。我想，最终我需要总结一东西。

吉戎菲说，你想我给你提供什么？唐小舟说，菲，你不是这样敷衍我吧？吉戎菲说，我不是敷衍你，而是确实不知你需要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抓一个治安典型。我可以告诉你，东涟的治安，确实是很好，东涟人有一说法，说东涟是九十年代的经济，五十年代的治安。五十年代的治安是什么样，我不知，你肯定也不知。据说那时候是路不拾遗，夜不闭。如果真是那样，用五十年代的治安来形容东涟，显然言过其实。东涟的治安是不错，黑恶势力没有生存的土壤，集团犯罪，在东涟不是没有，很少见，而且规模很小。恶案件也有一些，但与其他地区相比，我敢说，百分之三十都不到。这就是东涟的现状。老百之所以有九十年代的经济，五十年代的治安一说，还是和其他地区对比着说的，也是对东涟市委市政府的肯定。不过，我听这句话，听的却是前半句。九十年代的经济，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二十一世纪，东涟的经济，还停留在九十年代，显然是对我们的批评。当然，你也可以找些理由说，东涟是江南省的西伯利亚，属于老少边穷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们可以到更好，却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失职。唐小舟说，我们不谈经济，只谈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