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等着常委们去吃。因为没有喝酒，饭吃得没有气氛，很快就散了。省里来了好几个领导，池仁纲、陆海麟和姚营建是同级别，杨厚明是副省长，级别虽然只比姚营建半级，职权就大得多。这些人，姚营建自然不可能虎，一定要面周旋。唐小舟看得来，姚营建最想周旋的人是自己，可因为分乏术，只得在饭桌上借助表示礼节的机会，向他表达这一意思。姚营建端着面前的茶杯，走到唐小舟面前，说，小舟同志，辛苦你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中午没招待好，响们晚上再补。

唐小舟说，晚上不行，我得赶回去。他没有说假话，赵德良明天回雍州，他得赶去接车。姚营建说，现在速公路方便得很，吃了晚饭再走。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吃过饭，你先休息一下，等这里忙完，我要和你好好聊一聊。唐小舟想，姚营建一定有很多话，想通过自己传达给赵德良。他也明白，自己目前的境非常尴尬，原本是陈运达阵营的人，因为主动引爆这颗政坛炸弹，让柳泉帮的最后一块堡垒风雨飘摇，现了分崩离析的危险。事态的更一步发展，柳泉帮很可能在麻再栽一个大斗，那时，陈运达还会像以前一样信任他如果失去柳泉帮的信任，他怎么办？当然，在官场，你不用担心得罪所有人，只要那个能决定你命运的人对你好，就足够了。以前，能决定姚营建命运的人是陈运达，而现在，陈运达是否还信任自己，很难说了。而他上已经有了陈运达的4印，即使投靠赵德良，赵德良会完全信任他吗？很难说。唐小舟也想和姚营建谈一谈，一来，离开麻之前，他需要确切地知，此次事件是否已经解决，以便向赵德良汇报时，有话可说。二来，毕竟自己来了一次麻，事态如果一步恶化，虽说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却也说明，唐小舟办事缺乏预见，不备理重大危机的能力。在酒店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他起去洗手间，见门有一张纸，显然是从门底下来的。这是一张便条，应该是朱镇林留给他的，叫他醒来后给自己打电话。唐小舟先打了电话，然后开始洗脸。刚刚离开卫生间，门铃就响了。和全国所有相当级别官员一样，姚营建在酒店有个房间。唐小舟随着朱镇林来到这个房间，姚营建并不在。朱镇林客气地请唐小舟坐下，替他茶，并且说，书i己上就来。唐小舟问，那件事怎么样了？朱镇林说，已经解决了。唐小舟显得有些吃惊，问，谈判有结果了？朱镇林说，谈判还在行。不过，人已经撤走了，通已经恢复。唐小舟又问，你觉得谈判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朱镇林说，这个不好说。唐小舟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和自己的职业一样，也是秘书，要从他里掏什么话，那是一件难事，便换了个话题，说，我听说麻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参与了集资，你参与了没有？

朱镇林说，投了一。唐小舟再问，一是多少？朱镇林显然不愿面对这个问题，可唐小舟问得一都不糊，他又不好不答，便说，第一次投了五千，后来又陆续追加了一些，大概有两万多吧。唐小舟明白了，后来追加的一万五，其中相当一分，是利息的再投。实际投，很可能只有一万甚至仅仅最初的五千。这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拿回百分之五十，绝大多数人，不会有太大损失。正说着，姚营建回来了，门就说，小舟同志，对不起呀，让你久等了。唐小舟说，姚书记，跟我你就不用客气了。姚营建陪着唐小舟坐下来，拿一支烟，递给唐小舟，唐小舟摆了摆手。姚营建自己了，说，小舟啊，麻的情况复杂啊。唐小舟说，官场本来就复杂，不复杂就不是官场了。姚营建说，麻的官场，更复杂一些。这复杂程度，实在是让人太意外了唐小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换了个话题，说，我听说那些人已经撤了？这场危机能够顺利解决，真是不容易。姚营建说，现在还不能算解决了吧，关键是今后不再闹事，这个难度就大了唐小舟说，怎样解决这件事，市委应该有个意见吧？市委的方案是什么？姚营建说，复杂就复杂在这里。直到现在，市委都拿不一个方案。五一节长假，大家都在休假，我们却在开市委常委会，意见分歧很大，本统一不了。唐小舟问，主要意见是什么？姚营建说，据估计，麻集资案，涉及大大小小的公司十五家，总集资额还没有最后摸准，估计不少于七十亿。如果把当初承诺的月息也计算在内，可能超过一百亿。唐小舟问，这十五家公司有多少资产？姚营建摆了摆，又猛地了一烟，的烟雾，将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他说，因为阻力太大，工作组到现在都没有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