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楼唐小舟来过多次，从来没听说是黎兆平的产业。舒彦说，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相信。那我再告诉你，这是我和兆平两个人的产业。当初，

我们两千多万买下来，又几百万装修。现在值多少，你知吗？人家愿意用两个亿买走。这里一天的

舒彦说，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三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黎兆平的。

舒彦说，你说的没错，可黎兆平不是那百分之九十。他不仅是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十中的百分之十。

唐小舟说，这里一天赚多少钱，和黎兆平有什么关系？

手机再一次震动，他拿起一看，又是舒彦，发来的是一条短信，问巫丹的电话。唐小舟心里一动，她为什么问巫丹的电话？难舒彦想替黎兆平？

这天下午，赵德良参加省政府的一个会议，唐小舟在下面听会，手机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舒彦。唐小舟把埋在桌下面，用手捂着手机告诉她

好不容易散会了，唐小舟想找机会赶去见舒彦，但是，余丹鸿给他安排了一个事，走不开。只到晚上十多，他才匆匆赶到喜来登三十八楼。

舒彦能什么？仔细想了想，不得要领。不如何，见一面，看看情况再说吧。这样想过之后，他又给舒彦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舒彦回复说

许可以手了。没想到，梅尚玲说，纪委办案，据案件的质，考虑

唐小舟说，情况比较复杂，市纪委有独立办案权，没有确凿证据，别人本不上手。

喜来登三十八楼是民间俗称，实际上是三十七楼和三十八楼共同组成的一个会所。顾客从三十八楼，如果选定的房间在三十七楼，就需要下一层。

会开得很长，领导们一个又一个番讲话。以前，唐小舟对这类讲话充满了兴趣，常常独自玩味。几乎每一个会，总会有好几个领导参加，每个领导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开始转正题。舒彦说，她到北京开会，顺便休假，今天才回雍州，一回来就听说黎兆平被双规的事。唐小舟将自己所知的情况说了

唐小舟相信，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甚至有很多解决办法。聪明人所要的，就是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然而，他现在遇到的这件事，却是一件

兴趣琢磨这些。

一间休息室。

都要发表一番讲话，这领导和领导之间就讲究了，你讲话的时候，得符合你的份，又要注意不把别人

利，就是二三十万。你应该知，这只能算是兆平的零钱。他有这么多零钱，会在乎人家送的五十万？

，好，我在喜来登等你。

大麻烦事，似乎任何方法都不适用。自从黎兆平被双规的消息传来，他一直都在苦思解决办法，晚上

使用一些特殊的办案地方，程序上，并不存在问题。

每个房间都有两个命名，一是九十年代中国军队的车牌排序方式，以甲乙丙丁加上序号。最豪华的

舒彦问，如果有确凿证据呢？

唐小舟说，现在的问题是，有人举报，说他受贿五十万。除非你有办法证明，黎兆平本没有受贿，或者他被人栽赃。

唐小舟说，如果有，那你就去把证据找来。

自己在开会，晚一再联系。心中一动，对呀，舒彦是个活动能量很大的女人，又有律师份，是否可

一个房间，命名为甲零一。而甲零一车牌，属于中央直属。同一个房间，还有另一命名，即以中国酒命名。甲零一，便是茅台，甲零二是五粮。

舒彦叫了起来，说，我把他找来？我怎么找？

的话抢了，这就是学问了。许多时候，主题其实只有一个，每个领导的讲话，都要不同，还要显示自己讲话的重要，这学问就大了。可今天，他完全没有

舒彦所在的房间在三十八楼，却没有命名，唐小舟走去一看，觉这并不像是茶座，更像办公室。这是一个间，外间有办公桌有沙发，里面还有

舒彦说，夸张？你知这里，一天赚多少钱？说着，她用手在沙发上拍了一下，显然是指三十八楼。

唐小舟说，是不是夸张了？

唐小舟明白了，每个人都是有价格的。黎兆平的价格，无论整卖还是零售，都奇无比，钱对于他来说，已经仅仅只是数字，他本不会为了区区几十

万鞋，更不会为此。

甚至想得睡不着觉，可是，所有办法都想过了，似乎没有一个适用。

唐小舟说，你不是律师吗？你可以成为他的委托人

以利用她事？

，舒彦立即说，不可能，说别人受贿，我信，说他受贿，而且才区区五十万，我不信。

唐小舟说，五十万难不是钱？中国百分之九十的人，一辈都赚不到五十万。

他将巫丹的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舒彦说，这不是你们政府应该的事吗？为什么要我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