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南瑰妍不管从长相和身材来说都不亚于她苗盼雨,她相信这最后一丸药薛永刚会非常感兴趣,并且会顺利服下,迅速产生药效。
想好了这一切苗盼雨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扭,南瑰妍闻声而来:“苗总,有什么吩咐?”
“嗨,咱们姐妹之间还来那么多客套干啥,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就想和你聊聊天呗。”苗盼雨说着话站起身,很亲切地拉住南瑰妍的手坐在沙发上,南瑰妍没敢坐。苗盼雨说:“坐呀,站着干什么?”
南瑰妍有些受宠若惊,平素很高傲的苗盼雨今天突然对她这般热情,好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简直让南瑰妍有些找不到北。
苗盼雨见南瑰妍坐下,很亲切地问道:“瑰妍,我印象中好像你比我小一岁是吧?”
“我是七0年出生的人,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三月二号?哎呀,那今天我可得给你组织个生日派对。我是七一年出生的,生日是咱们的节日三月八日。你原来是姐姐呀,我还一直认为你是妹妹呢,看来你保养的比我好。”
“苗总,我可不敢当。”南瑰妍以为苗盼雨只是随便说说,她觉得苗盼雨不可能会为一个秘书弄个生日派对。
“什么不敢当,在咱们分司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每天上班第一个看到的是你,下班送我离开的也是你,苗姐,哦对不起,妹妹我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这个事情就业这样定了,你看今天还需要请什么朋友吗?”
“在省城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只认识刘书记的爱人温优兰。”
“哪个刘书记?”
“就是大野市委书记刘颂明的爱人。”
“啊,啊,哪就叫上她。”苗盼雨一时有些吃惊。
“其实我们只能算是熟人,还不能算是好朋友。原来在天野的时候认识,再说我们两个性格不一样,地位也不一样,人家现在是书记太太,我也未必能够请得动人家。”
“哎,书记有什么了不起啊,在我眼里还不如你呢。温优兰,那就试试,请得动就让她去,请不动就算了,不过是个书记老婆嘛。啊,对了,我记得你认识刚刚上任的省纪委副书记王步凡,能请动他吗?”苗盼雨灵感突发,她又开始打王步凡的主意了。
南瑰妍苦笑一下说:“苗总,我和王书记的爱人是好朋友,王书记这个人不近财色,一身正气,他对我一直有偏见,他不喜欢像我这种性格的女人,只怕邀请了他也不会来,况且人家现在…”
“那就算了,妹妹今天给你过生日,不行就咱们两个,去河东大世界。”苗盼雨卑视一切地说。
南瑰妍听了苗盼雨的话,激动得面颊红润,样子楚楚动人。苗盼雨望着南瑰妍的样子,她的信心更足了。在她实施“十全大补丸”计划的过程中还没有遇到过什么障碍和阻力,现在的官员她算是看透了,很少有不被财色炮弹打倒的。她相信只要她精心策划,她的计划一定能够全部实现。
南瑰妍和苗盼雨谈话结束后,南瑰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句话,平时苗盼雨在员工面前总是一副高傲的姿态,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忽然对她热情有加,肯定是有用着她的地方了。她了解苗盼雨这个女人,心比天高,心狠手辣,能够让她入眼的人并不多。南瑰妍马上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苗盼雨让她充当勾引男人的诱饵她也干,她过去就是靠傍大权生活的,可惜到省城之后人生地不熟,一时还没有合适的人去傍。她曾经想试探一下王步凡,给王步步凡打了电话,对方关机。她又给温优兰的手机上发一个短信:今天是我的生日,苗盼雨请客,恳请书记夫人大驾光临!赏脸否?南瑰妍。
对方马上回了信息:对不起,我一向深居简出,不喜欢与官员和商人打交道。见谅!祝你生日快乐!温优兰。
南瑰妍望着温优兰回过来的信息,轻轻地叹了一声,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不洁的女人,就连王步凡的夫人叶知秋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她能够感觉到叶知秋正在慢慢地疏远她。
苗盼坐在办公桌前也在想心思。
大野集团成立一周年纪念酒会的时候,薛永刚也参加了。在酒会上对苗盼雨极力赞扬,并且承诺要为重点企业保驾护航,后来苗盼雨试探性地给薛永刚送了一张二十万元的取款卡,被退回来了。当时可能他还不知道苗盼雨是省长路坦平的情妇,第二天邀请苗盼雨去咖啡厅里喝咖啡,同样被苗盼雨婉言拒绝。如果苗盼雨傍的不是省长,可能她会考虑薛永刚的邀请,她现在是省长的情妇,她曾经暗暗为自己立了一条规矩:要想平安,决不能对第二个男人产生好感,那怕是一位她十分倾慕的白马王子向她求婚,她都必须毫不留情地给予拒绝,她只能属于路坦平,而不能有任何二心。后来收到薛永刚的一条短信:小苗我平生这是第一次邀请女人喝咖啡,可惜被拒绝了。收到手机短信,苗盼雨立即给薛永刚回了一个短信:薛厅长,可能你体会不到无可奈何是什么滋味,时间会告诉你我拒绝的理由。后来薛永刚大概是听说苗盼雨是路坦平的情妇,就再没敢邀请过她,反而对她越来越尊重了,原来还叫她小苗,后来一直叫她苗总。
当苗盼雨给薛永刚打电话邀请他中午到河东大世界喝咖啡的时候,也许是薛永刚慑于路坦平的虎威,一再说不太合适。苗盼雨笑道:“薛厅长,是我的一个妹妹过生日,有人说我们像双胞胎呢!难道薛厅长就不肯给小苗一个面子?喝个咖啡又不违反原则有什么不合适的?”
“啊…是这样,那我尽量去吧。”
苗盼雨听薛永刚答应了,便娇滴滴地说了一声“中午见。”放下电话。苗盼雨望着电话又是一次感叹:这个世界给予漂亮女人的机遇太多了,漂亮女人就像滕,大官们就像参天大树,如果你能够依托住这棵大树,那么树有多高,你就也可能有多高。漂亮是资源,看你会不会开发利用,利用得当,阳光属于你,春风属于你,第一滴春雨也肯定属于你…
同时苗盼雨也在暗笑:从古到今,女人是宝,每一个官员都爱宝,更何况美丽的女人就是活宝。要不然她的“十全大补丸”计划也不会能够如此顺利地实施。这个社会女人的作用是越来越不敢忽视了。
十六
大野市公安局的经侦支队支队长王太岳是三月二日上午赶回大野市的,一进摆蕴菲的办公室就说:“摆局,情况弄清楚了,在看守所里自杀的两个人就叫陈子强和张永盛,他们和苗禾壮根本就不认识,都是守法公民,在大野市打工。与苗禾壮关系好的有个结巴叫刘全根,有个左耳朵掉了半截的人叫王新槐,他们在平州的时候经常参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打架斗殴事件,后来在平州把一个酒店老板的腿打断了,就逃到大野市来了,据说曾经在河东大世界当保安。这是两个人的照片。”王太岳说着话从包里掏出刘全根和王新槐的照片,放在摆蕴菲面前。
摆蕴菲望着照片眼睛一亮说:“这张照片,好像就是前一段时间因打伤人被抓起来的那两个人,当时周大海说是颂明书记打过招呼…”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周大海的手机:“大海同志吗,咱们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在河东大世界抓了两个打伤人的犯罪嫌疑人?一个是结巴嘴,一个是…哦,有是吧,那你把他们的审讯记录拿过来我看看。”
王太岳向摆蕴菲介绍了一些刘全根和王新槐的其他情况,周大海拿着讯问笔录卷宗进来,并且已经翻到摆蕴菲要看的地方让她看,上边有照片,照片与桌子上的照片不吻合,名字也不同,一个叫张大海,一个叫李太岳。摆蕴菲马上意识到这两张照片和两个名字是编造的,当时负责审讯刘全根和王新槐的正是周大海。周大海和大世界的总经理凌海天是战友,会不会是周大海故意在替人掩盖着什么,他也是老刑警了,不可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于是问道:“支队长,当时张大海和李太岳是怎么抓到的?”
“是凌海天亲自送他们来自首的。”
“现在人呢?”
“原来在凤凰山看守所里,后来受害人撤诉说当时他腿断不是张大海和李太岳给打断的,是在相互推攘中自己不小心摔断的。因为证据不足,加上张大海和李太岳主动投案自首,就按治安条例处罚之后拘留了一段时间放了。”
“放掉之后有没有采取什么监视措施?”
“没有。后来我给凌海天打过电话,要求他管好自己的人,凌海天说他已经把张大海和李太岳开除了,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摆蕴菲用犀利的目光望了周大海一眼,她知道周大海在说谎,在编故事,看来周大海是靠不住了,这个人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疑点和神秘,她必须亲自出马,把苗禾壮、刘全根和王新槐这三个人的情况查清楚。于是她故意笑着说:“是这样啊,那就算了,大海你去忙吧。”
“好的。”周大海给摆蕴菲敬了个礼退出去了。
周大海退出去后,摆蕴菲说:“太岳,我怀疑那个出租车司机没有说真话,走,咱们去会会他。”说罢,她把刘全根和王新槐的照片装进包里和王太岳走出她的办公室。
…
周大海从摆蕴菲的办公室里出来后,他已经感觉到摆蕴菲对结巴刘全根和一只耳王新槐开始怀疑了,又隔着窗户看见摆蕴菲和王太岳开车出去了,他赶紧把门锁上给凌海天打电话:“凌子,说话方便吗?”
凌海天接电话时云霞正在让他看昨天的收入明细表,他把手机放在一边对云霞说:“云霞,先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再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