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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关山远苍穹寒(8/10)

归大野市委管吧?她尽管是李宜民书记的老婆,但是她毕竟还得服从吧?她不是大野市的市委书记,她就得非常于书记啊。”

“嗯。不过…”

“另外,声东击西、金蝉脱壳这些计谋都可以用一下的嘛,大乱才能大治,就让大野市乱吧,凌子既然已经关起来了,如果再有乱子不正好说明凌子是没有问题的吗?”

“啊,啊,明白了。”苗盼雨似乎对路坦平的话已经心领神会,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羞答答的样子,用手拖着下巴不说话。

路坦平最近很少见苗盼雨这个样子了,还是当初苗盼雨刚刚投入他的怀抱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的羞涩美,他有些惊奇,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事了吗?”他怀疑苗盼雨是因为大野铝电和平州铝电合并的事情。

苗盼雨羞羞答答笑了笑说:“老路,我想要一个孩子。”

路坦平有些吃惊,他知道苗盼雨不是一个轻易能够为情所困的女人,他们原来也说过不要孩子的,她现在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怕他以后不再支持她?于是路坦平叹了一声说:“以前不是说好不要孩子吗?”

“我现在又想要了,人不到什么年龄就没有什么样的体会,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钱算什么啊,再多也不会叫我一声妈妈…”苗盼雨说到这里竟然流泪了,她是一个不轻易流泪的女人,现在河东的形势对她乃至路坦平越来越不利,她已经在考虑自己的退路了。她知道情人关系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孩子是男女之间的纽带,如果她和路坦平有了孩子,即使路坦平将来辞职了,或者被撤职了,他们仍然能够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像春天的柳絮那样容易被狂风吹得不复存在。并不是他非常爱这个老男人,而是他知道像她这样人人都知道她是路坦平情妇的女人谁还会娶她,谁还敢娶她,她几乎没有退路了。她现在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的将来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这时候还没有出国的想法…

路坦平能够看出来苗盼雨的话是出于真心,她甚至有些同期这个平时比较坚强的女人,但是她的要求实在是太不合乎现实了,他摇摇头说:“现在不行,现在真得不行,等瘫子死了,或者我退休了才可以考虑…”

“唉…”苗盼雨欲言又止,仍然在流泪。

路坦平安慰道:“现在咱们先不谈这个话题吧,最近我的心里很乱,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也能够理解。”

“省长是谁呀!”苗盼雨已经破涕为笑了。

“省长也是人啊,况且我也是个俗人。”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俗人,你是我心目中的神。”

“唉…”路坦平长叹了一声。

“唉…”苗盼雨好像被传染了,也长叹了一声。

路坦平不想再说什么,就说:“你去吧,以后尽量不要到省政府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电话上联系,非常时期,我们应该注意啊,不要再让人家说咱们是平州帮。你不知道,老干部们已经让我很下不来台了。大有炸平庐山之势啊!现在支持我的老干部也只有文景明和刘远超了,刘远超是个老滑头,明哲保身;文景明没有什么市场,在老干部这个领域我们不占上风啊,要知道老干部有时也能成事,有时也能坏事。一旦他们和谁作对,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当年马风疾和呼延雷不就是吃了老干部的亏,让老干部到北京一折腾,一个丢了官,一个丢了命,教训,教训啊!”苗盼雨冷笑一下说:“文景明和刘远超支持你主要是得了咱们的好处。哼,不怕他们耍滑头,情人不会白送,房子不会白用。一百多万的房子啊。不过刘远超还真滑,当初给他滨海别墅的时候他就是不要,后来在市中心要了一套,他是怕滨海太扎眼。”

路坦平眯着眼睛说:“这正是刘远超的高明之处啊,在滨海容易暴露,在市内就相对安全,我看我在滨海的房子也不能再住了,立即搬,你派几个人今天晚上就搬。为了顾及影响,把那个植物人也搬走,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搬了以后你让人通知一下小捷。以后我们也尽量少去滨海。”

“大老板,滨海的别墅是小通的,他现在是个大老板,一个大老板拥有一套别墅是很正常的,至于刘远超嘛,必要的时侯我会牵着他的鼻子走,只要他有把柄在咱们的手里,就不怕他不听话。”

“小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官场有官场之道,其中变数深不可测,有些时侯需要韬光养晦啊。”

“要不要给其他那些老干部们送些什么?你觉得什么东西可以打倒他们?不能再让他们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

“你以为金钱是万能的?对那个年代的人你还是不太了解啊,很多人是不爱钱的,就拿薜永刚来说吧,你送个女人他收下了,你送钱他一分也不会要,你信不信?”

“这个我已经领教过了,不过任何人都有软肋!老路你说那些老干部的软肋到底是什么?”

“回忆录。”

“回忆录?哈哈哈哈…”“你别不信,他们现在唯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回忆录。”

“那我们就给他们整理回忆录。”

“你以为就那么简单?一般的作家他们看不上,大作家谁去给他们写回忆录,你又不是不知道文人的德行,都和那个闻过喜是一样的,如果是一个没有脊梁的文人也写不出好东西,老干部也看不上。”

“唉…对付老家伙就没有办法了?我看他们肯定有软肋!”

“也不尽然,也不尽然啊,很多人他就是刚强铁汉,没有软肋啊!”这时路坦平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一接是刘远超打过来的,路坦平一边问好,一边用手示意苗盼雨离开,苗盼雨本来还想征求一下路坦平的意见,准备教训一下专门和大野集团作对的闻过喜,现在看没有机会说就没有说,很知趣的走了。她也感觉到河东现在的风向不对,给路坦平和他哥哥苗得雨的女人搬家好像是越快越好。

刘远超在那边说:“路省长,今天会议上苗头可不太对呀,怎么那么多人都把矛头对准你呀?河东省搞工业强省是陈唤诚的主意,大上电解铝也是他点了头的,怎么现在把所有问题全往你身上推呢?我们搞改革也是在探索中前进的嘛,主流应该是好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老刘,这不是得罪人的问题。”路坦平也知道刘远超是故意不往正题上拉。

“你现在要想变被动为主动,就必须在陈唤诚身上做文章,盖子捂是捂不信了,我建议你现在也需要大谈电解铝的失误,让河东省的干部群众都知道,让中央领导也知道你路坦平是不护短不遮丑的,必要的时候在《河东日报》上发一篇文章,对河东省工业强省战略来一次深刻的反思,让舆论改一改导向,另外,利用在北京开会的机会一定要让人们知道,河东省目前出现经济崩崩溃的责任在陈唤诚而不在你。对陈唤诚决不能一昧迁就,小官是跟出来的,大官是斗出来的,谁一味强调团结只能说明他在政治上幼稚,我看该是斗的时候了,你没有看出陈唤诚已经开始和你斗了?再退就没有路了。”

路坦平一向对刘远超比较尊重,因为刘远超当省委副书记的时候路坦平只是个副省长,从某种意义上说刘远超曾经是路坦平的老领导。“还是老领导见解独到啊,我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的。”

刘远超在那边又说:“现在是来不及了,我建议在北京开会回来之后主动要求召开一次省委常委民主生活会,在会上摊开说,把问题讲清楚,陈唤诚是河东的一把手,河东出现的任何问题他都要负责,想找替罪羊是不行的,该负的责任就必须由他陈唤诚负责。”

“老领导这个建议很好,你要替我做做工作,到时候一定要收到预期的目的,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被动。”

“还有个事情,我最近听到些不利于你的传言,说白杉芸的死与你有关,说什么她告了你,有这种事没有?”

“白杉芸的确是告了我,但是她的死与我没有上点关第,有人说是谋杀,有人还说是死于车祸,我现在也弄不清楚,不过陈唤诚对白杉芸的死有些低调处理,连个追悼会都不让开,确实有些反常。”

你也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以我看可能真有问题呢!陈唤诚对白杉芸的死为什么这样低调,里边肯定是有问题的,他低调,你就要高调,当然我说的高调并不是让你为白杉芸评功摆好,白杉芸的过去你知道不知道?她可是个政治女人,野心家,也是靠和领导上床换取官帽子的女人,她和陈唤诚的女儿是干姐妹,你知道不知道?据说在私下里白杉芸向陈唤诚叫爸爸,难道白杉芸向上边反映你的问题不会是陈唤诚授意的?现在你要利用群众爱传谣信谣这个特点,大做文章。一要让整个大野市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杉芸是陈唤诚的干女儿,她能够从新闻出版局调到煤炭局完全是陈唤诚一手操办的,而到煤炭局之后白杉靶工作不力,事业心不强,没有及时组织对煤矿的安全检查,才导致了二二八特大矿难事故的发生,事故的责任在白杉芸。既然白杉芸有责任,那么他陈唤诚有责任没有?重用自己的干女儿,重用一个庸才,他是不是已经违背了政治原则?二是要对白杉芸的过去大做文章,一个在天南县和天野市不断传出桃色新闻的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陈唤诚的干女儿,那么陈唤诚其人算不算圣明,算不算用人失察?但是千万不能说白杉芸和陈唤诚有什么暧昧关系,那样就下作了,陈唤诚也不是那样的人,没有个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传谣的人下流。三是要让群众知道白杉芸既然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现在又是单身,谁敢保证她不是死于情杀,她过去有没有情敌,现在有没有情敌,谁又能说清楚呢?如果白杉芸是死于情杀,警方不去缉拿真凶,而与政治联系起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受什么人指使这样做?这些看似非常的小事情,其实能够反映出大问题,起码能够说明是有人故意在整你路坦平,而不是你路坦平要整别人,或者能够证明你路坦平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路坦平脱口说道:“哎呀,老领导就是有见识啊,一语点醒糊涂人。”那边刘远超把电话挂了,路坦平拿着电话思考了半天,他觉得实施刚才刘远超说的那些办法,只有让苗盼雨出马最合适。就拔通苗盼雨的电话:“小雨吗?我找你有点事情,你有时间吗?”

“去你办公室里还是其他地方?”苗盼雨在电话那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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