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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乾坤赤动地诗(8/10)

从床下取出一根绳子将老头绑了起来,然后推到苗得雨的身边。苗得雨用右手搂住老头的脖子,对凌昊天说:“好了,耗子,你到一楼的楼梯间去,躲在那里正好可以观察到门口的一切,你记住,我谁的命都不要,就要摆蕴菲的命。你击毙摆蕴菲之后能逃出去就赶快逃出去,不要管我。”

凌昊天双拳一抱说:“哥哥保重,小弟去了。兄弟还没有忘记咱们结拜时候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罢迅速离开房间,他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因此他从二楼悄悄溜到一楼,并没有被外边埋伏的警察发现。

天亮之后,向天歌命令王太岳向里边喊话,要求里边的歹徒立即缴械投降。

苗得雨命令老头用头把铝合金窗子推开一个大缝,把老头推在他的前边,让老头先喊救命。老头这时也真的伤心了,哭着喊道:“警察同志救命啊,我可是个无辜的人啊…”干警们正在瞄准,向天歌急忙向干警们摆了一下手,意思是不要伤了老汉。

老头继续在哭喊:“我儿子死了,儿媳嫁了,一个小孙子跟着我过活,老伴又长年有病,警察同志呀,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从劳务市场被他们骗到这里来的,说是看个门一个月给一千元,我还以为是好事哩,早知道这样一个月给一万我也不干呀…”

这时苗得雨打断老头的哭喊声在窗口大叫起来:“小子们,有种你们就开枪啊,有种你们就冲进来啊,我告诉你们,楼梯上老子安放了炸药,老子身上也有炸药,你们想抓到老子门没有,告诉你们吧,老子就是七一四抢劫银行案的主犯,过去叫苗禾壮,现在叫苗得雨。哈哈,当时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去抢钱的,那三个都被老子弄死了,钱也是老子独吞了。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吗?今天我这里就有一个人民当人质,你们有本事就开枪啊,把人民打死!”

向天歌听了苗得雨的话,又示意警察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赶紧和武警支队联系,要求狙击手增援。苗得雨好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在叫骂,那个老头不停地在哭喊救命。向天歌心里烦透了,他点了支烟坐在地上抽着一言不发。

苗得雨在继续疯狂:“不怕死就冲啊,看谁敢冲进来,那个摆蕴菲呢?她不是最勇敢吗?怎么也成狗熊了?”

向天歌、王太岳和干警们都很气愤,但是他们这个时候都很冷静,向天歌也一再强调要稳扎稳打,不能强攻。

20分钟后,武警战士赶到了,十名狙击手来到向天歌的面前,向天歌对他们说:“现在我们不能往里冲,据歹徒讲他身上有炸药,楼梯上也炸药。你们分散到各个位置,从不同角度瞄准那个窗子,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我们有耐心,肯定会有下手的机会,但是千万不能伤了人质,只要人质的头一闪开,苗得雨的头一暴露,你们同时开枪,必须毙其性命,绝不能给罪犯拉响身上炸药的机会。现在还不清楚里边到底有几个歹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让我们的战友做出无谓的牺牲。”

狙击手接到命令后都到了各自选定的位置,枪口一齐瞄向那个窗口,可是老头的脑袋始终在苗得雨的脑袋前边,让狙击手们没有机会开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向天歌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真怕哪位领导这个时候打电话问这里的情况,然而今天省领导正在开省委常委扩大会议,河东省又要大“地震”了,谁也没有功夫问这里的情况。没有电话问,没有领导在场,向天歌的压力毕竟小多了,因为领导在,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案子办好了,领导高兴,案子办不好,他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厅长很有可能回到天野去,而天野公安局已经任命了新局长,他再回去也只能当政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蕴菲和田秀苗悄悄地来到向天歌身边,摆蕴菲向向天歌汇报了那边追捕凌海天的情况,说凌海天引爆自杀,周大海也被炸死了。向天歌皱了一下眉头问:“韩二宝呢,抓起来没有?”

17

摆蕴菲望了一下远处的警车说:“在车上呢!向厅长,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向天歌咬一下牙说:“人质的头一直在苗得雨的头前边,无法下手,他刚才已经承认他就是七一四大案的主犯。”

摆蕴菲激动得流泪了:“向厅长,我从调到天首市公安局上班那天开始,七一四大案就一直是我的心病,一直是压在我胸口的一块石头,压得我心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二二八矿难发生后,我在红星煤矿上见过一次苗得雨,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他是七一四大案的主犯。因为我调阅过营业厅的录像,主犯的身材、个头和苗得雨都很像。我和苗得雨是中学同学,他过去不叫苗得雨,叫苗禾壮。可是后来苗得雨就神秘兮兮地失踪了,哪里也找不到,我怀疑他可能藏在矿井下,就故意放出风说要到矿井下边去搜查,果然引蛇出洞,把这只大虫逼到这里来了,这一次我看他还往哪里跑。”

向天歌早听别人说摆蕴菲是铁腕女捕头,就半开玩笑说:“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歹徒再狡猾也斗不过女捕头。”

摆蕴菲笑了笑说:“向厅长别取笑了,我哪敢跟你比啊。”她看了一眼那个窗户说:“不能老这么耗下去,得想个办法啊!”田秀苗说:“向厅长,摆局长,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说。”向天歌和摆蕴菲几乎是同时说了这个字。

“歹徒,穷凶极恶,而那个人质的承受能力肯定是有限的,现在要想办法让人质多说话,等他说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或者惊吓过度的时候,肯定会昏过去,在他昏倒的那一瞬间就有解决问题的机会了。”

“还是小田点子多。”摆蕴菲夸奖了小田,向王太岳招了一下手,等王太岳来到她身边,她夺过喇叭开腔了:“那个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二贵。”

“家里几口人,都有谁啊?”

“啊,哎呀…现在只有轻度偏瘫的老婆和小孙子在家。”

“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可以说你是误入虎口啊!”“我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有这个灾难,给钱再多我也不来。”

“苗得雨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看你的处境很危险啊!”苗得雨听见摆蕴菲说话,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大声吼道:“摆蕴菲,小菲同学,你放着平州市公安局局长干得好好的,你干吗要到天首市来?自从你来了以后,老子就没有安生过一天。你不是要抓七一四大案的主犯吗?我苗禾壮就是,有胆量你上来,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正是苗得雨“同归于尽”几个字刺激了老头的神经,他立即吓昏了过去,在他歪头的那一瞬间,十名狙击手的枪从各个角度几乎是同时响的,苗得雨的脑袋都快被打没了。

苗得雨被击毙,摆蕴菲一时高兴,竟忘了隐蔽,身体暴露在别墅的大门口,早已躲在楼梯间的凌昊天也在寻找时机,机会来了,他的枪响了,子弹从摆蕴菲右眼打进脑袋里,摆蕴菲当即昏倒在地上。干警们朝着楼梯间一阵扫射,凌海天的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

田秀苗第一个抱住摆蕴菲哭喊起来,血从摆蕴菲的脸上往下流着,向天歌吼道:“王太岳,你和小田赶紧送摆局长去医院,不管怎么都要救活她,这里的善后工作我来做。”

被苗得雨绑架的老头救下了,可是摆蕴菲从送进医院以后就没有醒过来,抬进手术室已经一个小时了,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钟。摆蕴菲的女儿李梅闻讯从学校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大哭小叫起来:“妈妈,你可不要死啊,爸爸有病在北京住院,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梅子怎么活啊!”向天歌、王太岳、田秀苗都守候在手术室外,听了李梅的话,没有一个人不掉眼泪的。田秀苗拉住李梅的手说:“梅子,听姐姐的话,你妈妈是个好人,肯定没事的。”

李梅哭着说:“秀苗姐姐,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爸爸是焦裕禄,妈妈是任长霞,平时只顾工作不顾女儿,现在一个在北京住院生死未卜,一个在手术室里吉凶难料,我以后还靠谁啊,荣誉,荣誉能当妈妈,荣誉能当爸爸吗?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负责任啊,你们让梅子以后靠谁啊?”

向天歌和王太岳此时也不想再向李梅讲什么大道理了,一个成年人认识舍生取义这个的道理毕竟和未成年人是不同的,这个时候用理想和信念可能根本安慰不了李梅,而最能安慰她的就是摆蕴菲能够起死回生,李梅能够有妈妈。

田秀苗哭着说:“梅子,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路顺风的,也可能是灾难重重的,姐姐我失去爸爸的时候才12岁,还没有你现在大。”

“可你没有父亲还有母亲啊,我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还靠谁啊!”李梅哭得越来越伤心,小田也无法再劝她。

此时医生们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垂头丧气地说:“向厅长,我们已经尽力,摆书记伤势过重,已经…”

李梅听了医生的话声嘶力竭地跪在手术室门口大哭起来:“妈妈呀,我没有妈妈了,梅子从此没有妈妈了…”李梅的头不停地在手术室的门上碰,田秀苗急忙扑上去抱住梅子。

向天歌擦着眼泪说:“梅子,你妈妈是个英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她是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光荣牺牲的。”

“我不要英雄,我要妈妈…”李梅简直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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