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杨倩说了就zuo，两天后，王市长的秘书小田打电话找我，让我把调查报告直接送到王市长的办公室。王市长不在，是小田接的，我以为小田只不过是替王市长演场戏，在李bu长那里有个jiao代就行了。因为王市长是guan工业的，和教育不搭界。我知dao市领导是an照分工行使职权的，属于自己guan的，一亩三分地里面自己就是老大，除非级别比他高的人说话他还听一听，平级或下级干bu说话基本是不起作用的。我的调查报告主要写的是农村教育问题，王市长应该不会当回事的。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小田就打电话通知我，让我下午三点到王市长办公室，王市长要亲自接见。

我有点不敢相信，但小田在电话里说得千真万确，把我的心搞得像兔子一样luan蹦，直到见了王市长才稍稍平静一些。

我在市政府办公厅工作，市级领导我都认识，包括这个王市长。王市长是个shen高不足一米七的小个子，五十来岁，留着背tou，pi肤偏shen，握手时显得很有力气，像是打铁的chushen。王市长显然不认识我，在询问了我的工作bu门后，才让我坐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你和李bu长什么关系？”

“我爱人是她的秘书。”我老实承认。

“你爱人的本事可够大的，这是李bu长求我办的第一件事。”

“王市长，我的报告您看了？”

“看了，文笔不错，到我shen边来当秘书吧？”王市长是个shuang快人，一见面就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给您当秘书？”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来之前我是想向王市长汇报撰写调查报告时的gan受。调查报告写得波澜壮阔，我的内心世界更是汹涌澎湃，在农村教育一线上的所见所闻，使我总想向别人说些什么。如今终于有一个市级领导肯听我的了，却是南辕北辙，报告没谈两句，却要调换我的工作岗位。给领导当秘书是走仕途的捷径，杨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这件事来得也太突然了，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我不会请不动你吧？”王市长笑眯眯地问。

“不是，给您当秘书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这要什么思想准备？两个字：服从！当领导给你安排工作时，不要问为什么，只要服从就是好同志。你能zuo到吗？”

“我想我能。”我犹豫着说。

“不需要想，能还是不能？”

我从王市长的yan里看到了自己的灿烂前程，我不需要想了，大声回答dao：“能！”

“那好吧，回去等通知。”王市长结束了谈话。

离开了王市长的办公室，我的tou脑还没有清醒过来。我摸着后脑勺，觉得刚刚经历的这场谈话像是在梦里，一篇调查报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