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就好。所以为了你的市长，也为了你自己，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书卖去，不要考虑什么代价，关键是能让钱王市长的袋。”

“这还不好办，”老婆给我上课“不买书的，把他们报上来的文件压下来或退回去，他们要公事公办，你也来个公事公办，把他们向上的通关了，看他们着急还是你着急。”

“你只要有拿得手的理由，就不怕他们告，因为你是在给市长办事。还有，他们要是请王市长席什么会，你一概推掉。这样一来二去，他们就会明白了，你看他们买不买书。”

，真挠，你说该怎么办？”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请她指迷津。

“走人，不当秘书就是了。”

“万一他们直接找王市长，把我给告了，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走人那是肯定的，但你的前途也就完了。你想，王市长如果主动让你走，他会给你一个好的评价吗？没有好的评价，你还想升迁？”

“老公，这就是政治，没有好坏之分。书要砸在你手上卖不掉，你知结果是什么吗？”

“这样太坏了吧？”

老婆的拨使我变成长了三只睛的王爷。我决定找个顽固分开刀，打破前僵局，这一刀要下得狠，要痛骨髓，要让顽固分知王爷长了三只。我边翻看给王市长的报批文件边琢磨开刀对象，忽然前一亮，G总公司的国报批文件了我的帘。公司老总孙田要率领一个六十人的代表团去国参加贸易展销会。在我向G总公司兜售王市长的诗集时，孙田同志曾在电话里半开玩笑地说，你让我买五千本诗集，我是熬着吃还是炖着吃。孙田同志只要了十几本，还说是看着我当秘书太辛苦的面。

“是熬是炖随你便吧。”我把签着孙田大名的报件了来，把其他文件整理好，送了王市长的房间。没有王市长的批示，你孙田的本事再大也不了国门，豆芽长房也是菜，这叫一级压一级，一降一，心里再犯堵也得服。

“也是，我把好事办得不彻底，反而要遭到灭之灾了。”

“我凭什么把人家的文件给退回去，秘书没有这个权力，这样会犯错误的。”

“这样行吗？”我觉得老婆的主意发馊。王市长的诗集说破天也是个人的事，不能因个人利益影响工作，这是公务员应该遵守的起码原则。

“凭什么？里挑骨，找碴呗，标符号，行文格式，错别字，这些你都在行，挑病还不容易？”

“如果不行的话，你就直接告诉王市长，说某个人说他以诗谋私，行摊派，你看结果会怎么样。”杨倩的主意不仅发馊而且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