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活儿得好，厂第二年就当了全厂先，照片贴在了厂门宣传栏里，那时候的觉还是很自豪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搞对象。”

“那您不成了关在笼里的金丝鸟了？”

“因为是第一次接小伙，所以很难忘。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电影演的是什么我已经忘了，因为当时就没有用心看，小伙一直握着我的手，把我的心全搞了。了电影院，我们一起去吃饭，是我请的客。他请我看电影，我请他吃饭，两人扯平了。吃过饭，他想送我回家，我却想和他再走一走。小宋，你别笑话我，二十三岁第一次接男孩，只能跟着觉走，自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们走到筒河边，我抱住了他，是我主动的。可能我太疯狂了吧，小伙吓坏了，被动地接受着，后来借太晚了，撒就跑，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筒河边。寒星、冷月、清河，还有孤独的我，那一刻我真的好孤独。我不怨小伙，没有哪个男孩儿愿意接受初次约会就如此大胆的女孩儿。第二天上班后，老郑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骗他，没去逛商场，而是去了电影院。原来他跟踪了我，这让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正有一肚委屈没地方发呢，就对他吼了起来。让他不要我的事，我早已经徒了。原先我在他面前老是唯唯诺诺，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我的突然发火使他非常震惊，他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泪却下来了。那个送我电影票的小伙再也没找我，老郑却病倒了。”

“搞对象？”我觉得奇怪“因为搞对象名？”

“是不是金丝鸟不好说，反正我失去了行动自由。好在我比较看书，主要是小说，回家吃过饭后就躺在床上看书，和外界几乎不接。这样一来，我的外号‘冷人’就传开了。厂里的小伙们都知机加工车间有个凡人不理的冷人。一晃五年过去了，我成了二十三岁的大姑娘，围在我边的小伙越来越少，已经没有人在我家窗下唱歌了。老郑还像以前那样接送我，给我造成了很大的神压力。二十三岁了，不能不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了，边老跟着一个武装警卫似的大男人，谁还敢接近我？那天快下班的时候，我去厕所，有一个小伙突然在半路拦住我，送我一张电影票，我接受了，并约好下班后在厂门见。老郑这关得过啊，在厕所里我约了同车间的一个女孩，让她下班后陪我去逛商场。女孩答应了，下班后来找我，当着老郑的面叫我走。老郑很奇怪，问我们去哪儿，我们说一起去商场。说完我们就走了。到了厂门，送我电影票的小伙已经等在那里，我对陪我的女孩说，我今天有事，改天再去逛商场，就和小伙去了电影院。”

“是啊，我那会儿又漂亮，又能，是许多小伙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慕名而来的人很多。老郑不了，他说我还年轻，不许我搞对象，凡是来找我的，或者托人来说媒的，都被老郑一概轰走了。他的保护措施很到位，上班接我，下班送我，在班上几乎寸步不离我。我想下班回家后再去，也受到了限制。他对我父母说，现在社会风气很，晚上最好别让孩去。再加上有几个小伙摸到了我家门，在我家窗下弹吉他唱情歌，搞得我父母很张，就把我的自由限制住了。”

“庞，看来从你一厂郑就喜上你了。”我打趣。

“那么久远的事您还记得那么清楚，真是难得。”我有些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