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是脚伤，她不会要求回去的。她怕夜里有人扰她。”我把心里的怀疑吐来，想看一看郑长的反应。

“吃消炎药，贴两片伤止痛膏，明天晚上就可以舞了。”医生洗着手说。

郑长将小吕扶下床，小吕充满激地说：“谢谢郑，谢谢医生。”

“宋，既然没事我们也回去吧，大夜里的，一个女同志的房间不方便。”小鲁说。

“医生说，你的脚没问题了，回什么家呀？”小鲁说。

“宋，我想回家。”小吕突然说。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我把小吕的要求提给了郑长。他的睛里掠过一丝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好，让她回去吧，她的脚伤还是回去养好。”

小吕的脚既然没有大碍，我们就可以安心睡觉了。不料，在夜一钟的时候，我和小鲁却被小吕的哭声惊醒了。小鲁打开灯，问我：“宋，是小吕在哭吗？”

我和小鲁来到医务室时，小吕已经上了治疗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脸上挂着沉稳的微笑，对龇牙咧嘴的小吕说：“不要，一下就好，就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手攥住脚腕，一手向上托脚，只听咔哒一声，小吕脸上的痛苦表情顿时消失了。

“真好了？”小吕抬起，晃了晃脚腕，说：“还有疼。”

“郑，小吕怎么样了？”小鲁问。

困难，再要大步星，更是难上加难。事实上，我们看到郑长忽然年轻了三十岁，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托着似乎在挣扎的小吕，消失在夜中。

在这夜人静的时刻，她的哭声听来格外真切，是那号啕大哭。她的脚伤是不是又严重了？因为她是钱的，为了安全起见，她单独住一个房间。“我们去看看。”我翻下床。

小吕拉开门让我们去了。她穿着睡衣，泪婆娑，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小吕的要求和她的表情，加了我对郑长的怀疑。但是，有小鲁在边，又不好多问，我只好安：“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再说。把房门锁好，先休息吧。”

“大半夜的你哭什么？是不是脚疼得厉害？”小鲁一屋就问。

“我看了，没多大事。”说着，他就了自己的房间。

“你还在意个人影响，有我在，你怕什么？”我敲响了小吕的房门。她的房门没关好，这使我对郑长颇为失常的举止产生了怀疑。她的夜半哭声莫非和他有关？

我和小鲁跑房间，小吕的房间和我们的隔着郑长的房间。快到小吕的房间时，郑长忽然从小吕的房间来了。他见到我们似乎大吃一惊，显很慌的样。

“好了，下来吧。”医生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