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是要提他了？”我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质问对方。

副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一个来了，市委组织在任命黄局长的时候，没有同时任命一个副局长。这个位置如同近在咫尺的诱人糕，能够激起人的无限遐想，但因为不是我伸手就能够获取的，我虽然垂涎三尺，却暂时毫无办法，只能用更加勤奋的工作，向局领导，特别是向黄局长证明我的平能够胜任这个位置。它应该非我莫属，全局没有一个长有资格和我争夺这个宝座。为什么不赶让我坐呢？悬空状态是对政府理资源的浪费，有合适人选而不用，真让人不可思议。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我们只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你们曾在一个门工作过，对老同志应该有比较的了解。”

黄局长上任后，没有像楼局长那样刮一场风暴。他是个外表温和的人，施政手段也是和风细雨式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全局所有的工作都在照他的意图行，他像一只蜘蛛一样，在不停地吐着柔却韧的丝线，让他所辖的一切都粘在了不惧狂风暴雨的蜘蛛网上。

这个问号一直了十天才变成了句号。经市人事局的批准，张局长的提前退休报告被批准了。他的退休报告是何局长让我代写的，至于怎么让他签的字，我就不得而知了。何局长没有顺理成章地成为一把手，排名第三的黄局长被任命为局长，何局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一一退，看似变化不大，但等于是把何局长这辈的升迁之路断掉了，他不可能在行政职务上更有所作为了。这个决定宣布之后，他忽然得了心脏病，住了医院，而且一住就是三个月。等他院后，人居然胖了一圈，陪伴他多年的烟瘾也戒掉了，还学会了打太极拳，细心的人发现，他生了许多白发，而他并不想掩饰，在一华发的衬托下，他的面孔看上去比较慈祥了，如果他要是提一个鸟笼，更像一个在林中遛鸟的与世无争的老人了。

“不会没有一看法吧？”组织门的同志一脸诚恳，鼓励我多少说什么。

之外，何局长看过材料之后又放下了，什么也没说，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他离去的背影像个问号，在他的影消失后，这个问号还在我前来去。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长忽然冒来要和我争夺副局长的宝座。我这个昔日手下，没有先来后到的意识，想把排在他前面的我挤掉。他的保密工作得非常，在市委组织的同志找我谈话前，我没发现一迹象。我一直认为全局只有我是副局长的候选人，组织门本就不可能考虑别人。听说组织门要找我谈话，我以为是通知我荣升了副局长的宝座。忽然听到了长的名字，采取的又是组织门征求意见的形式，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这太令人奇怪了，以至于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