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受害人也有相当责任,他们没交线费,被发现又不接受检查处理,暴力抗拒,把人惹火了,给他们几下子,能算什么大事呢?!”
林荫望着牛明用讥讽的口吻说:“真是咋说咋有理呀,如果咱们办案都持这种态度,恐怕什么案子也办不明白。怎么,执行公务就可以打人吗?照你这么说,咱们警察执行公务也可以打人了,刑警大队刑讯逼供更是有理了!再说了,据我亲眼所见和挨的那一拳告诉我,这绝不是什么‘给他们两下子’,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不知他们会打到什么程度,造成什么后果。那时,恐怕就不是轻微伤了!”
“这…”牛明支吾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也红红的,眼睛麻搭下来:“那…受害人不指控,行为人又不承认,留置的法定时限又快到了,案子不能结咋办?总不能硬定吧!”
林荫压住火气,不再就事论事,沉默片刻,突然转了话题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牛明一愣:“谁呀…你说他们,打人这几个小子?啊,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是交通局聘用的收费员!”
林荫:“在聘用前他们都干过什么?还有没有其他违法活动?对,我跟你交代过了,这种事情他们干过多少次了?”
牛明的脸发红:“这…没听说过,也许有,可没人报案,咱们不掌握!”
“他们在交通局聘用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咋说呢?社会人儿吧!”
社会人?!什么叫社会人?
这种称呼林荫不是第一次听到,它是近些年来流行起来的一个称呼:“社会人儿”内涵很宽泛,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从表面上理解,是无固定职业,有“混社会”的意思,可是,用什么手段去混呢?那就费思量了。不知怎么搞的,当今中国社会就滋生出这么一种新人类。
林荫再转话题:“大军子这个人你认识吗,他是干什么的?”
牛明一愣,脸色青红不定,但很快镇定下来:“啊,你说的是郑光军吧,当然认识,清水人谁不认识他呢?企业家,光华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手下有十几家企业,还是市人大代表,对,还是常委呢…你问这干什么?他怎么了?”
这可和郝正说得不一样了!林荫感到自己的话有点冒失,可已经说出来了,只好继续下去:“有人说,我们抓的歹徒与这个人有关,不知是真是假!”
“这…”牛明倒没完全否定:“这怎么说呢?大军子是个名人,企业多,手下人也,交得也广,免不了有一些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招摇,这几个小子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也拿不准。你的意思是…”
林荫急忙摇头:“我随便问问。不过,我觉得,他们不可能第一次干这种事,就凭他们那大胆妄为的劲头儿,肯定还有别的违法犯罪行为,要进行深挖,通过这起案子挖出其他问题,依法严肃处理。不过,我们现在对他们采取的措施只能是拘传,时间有限,必须抓紧工作,在法定时限内查结!”
牛明想了想,站起来,苦笑一声道:“我尽力而为吧,不过,您得理解,这种案子不好查,难度太大!”
林荫:“没困难要我们警察干什么?你忙去吧!”
牛明怏怏不乐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