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楼上楼下一阵急促而又恐慌的叫声。祥和的夏夜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撕碎了。

新的生活，新的环境，新的开端，郭业林夫妻俩充满了新的希望。在他们里，金昌的天是那样地；地是那样地阔。天，蓝得让人心怒放，地，阔得让人直想翻跟斗。

“牙和腮还咬一呢？”

“妈妈…”郭业林的女孩哭着叫着。

一锤定音即付之行动。不久，郭业林果真到几百里以外的金昌打工。他省吃俭用，每月给家里寄些钱，郭家喜不自禁，杜小华的脸整日绽开笑容。

１９９７年７月１４日，夜幕下的金昌东区灯火辉煌。镍都的夏夜丰富而多彩，舞厅的歌声此起彼伏，茶园的秦腔亢激越。人们赶夜市的，散步的，对弈的…情侣们在路边的树丛里窃窃私语，一切都是那么好、安祥。

郭业林原来老绷着的脸天天挂满笑容，和同事们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在农村常年累月风日晒聚集在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媳妇一来，他打工单生活的汗臭气也随之一扫而光。

３.屋内惨不忍睹，她倒在血泊里

小王两咚咚地敲门，没有郭业林和杜小华的搭话，孩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喊。

郭业林看着妻漂亮的影越发喜起来，但对杜小华的穿着打扮从心底里不是很赞成。这位土生土长的农民，脑瓜还停留于封闭式的年代。他看不惯城里那些涂脂抹粉、袒臂的女人，尤其傍晚情侣们的勾肩搭背，每每见之，总是嗤之以鼻，狠狠吐几唾沫。

“不对劲，还真的动起手来了！”小王两趿着拖鞋赶跑去拉架。

单在外的他常常对着满天繁星凝思。他思念漂亮贤惠的妻，更想念两个天真活泼的孩，梦都在想家。每当看到城里人携妻领在路上散步时，他多么盼望有一天也把妻和孩接到城里来，让她们也过一下城市的生活，享受一下城市的快乐。

１0来钟，从通往家属区便的一座小二楼上传一阵吵闹，声音断断续续。楼下打台球、摆小摊的人们谁也没有在意。

从门里瞧，瞧不见什么东西；扒着窗看，也看不见里面。无奈，小王只好拼命砸门。

“爸爸…”郭业林的男孩叫着哭着。

郭业林的儿光着小脚丫，脚丫上沾满血。女孩闭着哭叫。

杜小华兴得合不拢嘴，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媳妇，把房间收拾得窗明几净。城市的生活给她注了青的活力，她整天乐哈哈的，动不动还情不自禁地哼几句行歌曲。

“咚咚咚咚”门被拳擂得山响。１0多分钟后，门被郭业林的儿拉开。

孩的哭声中带着恐怖，在夜里叫人发怵。

，孬好我还有炒菜的手艺。”

郭业林凭着他的手艺和诚恳在金昌某包工队堂当上了掌灶师傅，受到民工的拥和老板的赏识。

“好像是郭家！”郭业林的邻居小王刚下夜班正在梳洗。

杜小华要，她不能让城里人看她是个乡佬，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加上女人天生打扮的特，她渐渐摆脱了乡里人的土气，卷发，跟鞋，长筒袜，连衣裙，加上苗条的材，算不上亭亭玉立倒也是风姿绰约。在班上，她勤快麻利，很快赢得了同事们的称赞。

“天上下雨地下，小两儿打架不记仇。”小王媳妇笑着说。

下班回来，他们茶余饭后常常带着孩逛路逛商店，与妻、孩朝夕相，郭业林比刚成亲那阵还兴。

“丁零…”广州路派所

屋内，惨不忍睹。杜小华倒在血泊中，血满地，郭业林傻呆呆地坐在床沿上。

“啊——”小王媳妇捂着脸一声尖叫，随即大哭着跑开。

“噗噗”又是几下声音传来。

梦想成真了。１９９６年１0月，郭业林在市区某二层小楼租了一间房，把妻和两个孩从农村接到城里。

“哎…郭家今天是怎么了，他们平时不吵架啊！”小王的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好像是砖砸在泥地上，接着是郭业林两个孩的大哭声。

郭业林家的门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亮着灯。又是一阵“噗噗”的声音。

不久，经熟人介绍，杜小华到一家公司打工，每月二三百元的收更使他们锦上添。两经济上都有了项，虽比不上城里的双职工，但比起偏僻农村的生活，也算是楼外楼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