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吃惊了：副书记真是于公心吗？自己魂牵梦绕的果然就是那个地方呀！他怎么知的？也许是自己太小心了，人家副书记可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的。

"老弟，要知朝中事，山里问野人。我看这小消息，有时百发百中哪！我看这事绝对不会错。你想，市委书记都要找你谈话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陈书记继续说:"利局长守的河坝这句话让老百姓给说准了，一针见血。那么，新市委上任的第一件大事应该是于波在三年前提的这个-引黄新-工程！"２5月20日13时。晴天。

程忠说于波是常委，给那些官老爷们提一提，看有没有希望通过。程忠当时提这个问题是于两考虑：一是新城的资源确实很有限；二是新城是全国特大型油田所在地，跟新城市政府平级的油建公司归龙江市委。所以，油建公司时时以老大自居，有时本不把你这个副市长放在里。程忠说如果把电厂建起来，再把引过来。他油建公司就乖乖的了。再说了，于对振兴地方经济和长远考虑，这两个项目上了比不上好。

梁艳芳说："饭菜早备好了，请两位领导餐厅用餐吧。"

"程市长！"于波门就叫起来了，"老伙计，你还没忘了我这个小兄弟呀？…院里停着新城市的18号红旗车，我估摸着就是你。"

程忠鼻，夸张地了个怪动作说:"弟妹的手艺是炉火纯青，看着这鱼就让人。哎，于书记呀，我退休后来龙江和弟妹开饭馆怎么样？"

于波当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公安局长时，程忠是分农业的副市长。他们相得非常好。有些看法也很一致，"引黄新"工程的最初设想也是和程忠在一起闲聊时提来的。

于波想，程市长此时来家里会是什么事呢？三年前，自己来龙江时，就听说程忠要当市长了，可杨栋还想继续一肩挑书记加市长。在这个杨栋手下活，那是很憋气的，他啥也不懂，可啥也要那么一竿。一竿的本意并不坏，此人不贪不占、两袖清风。可他这么来去，得下面的人没有办法工作。这三年，程忠的气肯定受够了。那么，他今天来，肯定是找老朋友诉苦来的。

程忠说："什么船呀？肚都饿扁了，快给饭吃吧。"

梁艳芳一连声说着"一会就回来"的话，请程忠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急忙给程忠沏茶时，于波推门来了。

副书记："调你到新城主持工作，你不会有意见吧？"

"得了吧，我的程市长，快填肚吧！"于波说着朝程忠的大肚又捶了一下。

"程市长！来吃吧，尝尝夫人的手艺。"于波拉程忠坐下后，妻已经把菜上的碗取下了，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怎么，不迎？"

两个老朋友见面，分外兴，程忠拍着于波的肩膀，于波敲着程忠的肚："怎么，程市长，你这肚里又去了一条船呀？"

于波家中，于波妻梁艳芳把好的西红柿汤，端到了小餐厅的桌上。这老于咋就还不回来呢？她把手在围裙上了，又看了看表。这时候，院门小汽车倒车的声音传来了。梁艳芳以为是于波回来了，便匆忙走厨房盛米饭。于波很少在家里吃饭，在单位不是忙这就是忙那，所以梁艳芳对于丈夫回家吃的饭菜，得总是很仔细、很认真。

程忠说:"我说老弟呀，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不知？你来我们新城当市委书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新城啦。"

当于波拿起程忠沉甸甸的项目建议书时，电话响了。梁艳芳说："给，市委书记的电话。"

"咋？老兄，你还真把我当市委书记了？"

程忠不开玩笑了，神秘地说:"快坦白，啥时候到新城上任？我老程终于熬来了。我今天来，是向你要官的，你给我个市长吧，真正的一把手，我亲自给你负责-引黄新-工程…""呀！呀！呀！"于波打断了程忠的话，"我说程市长呀，你啥时候当上市委组织长了，你啥时候调我到新城市了？"

"于书记，我就想大一场，把你三年前那个-引黄新-工程的设想付诸实施。你知吗？这些天，的形势吃。老天要是再不下雨，非大不可。"程忠放下了饭碗，"到客厅，你看看我的计划。"

梁艳芳忙让了肚大得像扣了一个锅的程忠。

于波："书记，不知。"

门铃响了。这个老于，自己拿着钥匙不直接开门，吗老摁门铃呢？梁艳芳想着急忙打开了门。摁门铃的不是老于，而是距龙江400公里的新城市常务副市长程忠。

"错不了，"程忠往嘴里填了一米饭，"你就赶走上任吧！我都有等不及了！""程市长，说真的，假设我真当上了新城的市委书记，那么我一定建议这个市长你来当。"

程忠问："怎么？弟妹，于书记不在呀？"

副书记:"不知好呀，还没有跟你谈话哩，知了还了得？那不成了未卜先知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提议陈书记和市委已经通过了。我要把你派到那个你曾经魂牵梦绕的地方去…"于波笑了："哟，书记，准备派我去哪里呀？能否先透一下？"

"新城？"于波装很吃惊的气，"杨栋书记得好好的…"副书记打断了于波的话:："于波呀，杨栋的年龄已经到了，让他提前退下来。这不仅是我和陈书记的意思，也是市委的意见。记住，三年前调你到龙江是于公心，今天再让你去新城，也是于公心。我的意思是你下去再锻炼几年，把新城给我搞好，我再提你上来。"

她惊喜地说："哟，是程市长？"

于波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是吗？"于波说，"怪不得纪委司书记通知说，陈刚书记让我下午5半到他办公室去。莫非这是真的？"

待于波挂

果然是副书记的声音:"于波呀，下午我和陈书记、刘市长跟你谈话，你知是什么事情吗？"

可是自己对这些事是没有办法的。你什么？人家杨栋没有能力，让他下来，让程忠这个实家当市长？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权力。三年前的那几起案？还有近来发生的案？现在你更没法了。那位市人大副主任、大企业家吕黄秋？那是市里力保的大能人。你更不能，也不敢。不过，于波有个觉，这些年发生在新城的持枪伤人、等案的案犯和这个大企业家有一定的关系。可是这一切，你又能怎么样呢？民不告官不纠。没有人告状，你一招都没有。只能替程老兄在心里抱不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