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李红旗答,"后来是给
队长开车,开了一年。"说着,他将自己的驾照,还有一张报纸一
儿放到了姚和平桌上。姚和平打开报纸,见上面有一篇被红笔圈着的文章。一看,是记述好司机李红旗的。似乎是说李红旗
车途中,看见一个病人,下车施救,并将之送到医院的事。
无官一轻。何况一退下来,百事可了,心里也不再担惊受怕的。
通风险大,全国的
通厅长倒了一半。不是自己要贪,位置使然,权力使然哪!
"是啊,我侄。从小就没了爸爸,刚从
队回来。上次我给姚主任汇报过的。"说着将李红旗拉了下,李红旗喊了声姚主任,便到边上泡起茶来,又端着
瓶,给姚主任续了
。
李一然伸手,同这人握了下。李红旗也握了。李一然
:"办完了?"
姚和平笑笑,送李一然和李红旗到门,说:"这事别急,有情况我告诉你们。老李啊,还是要心放宽啊。不过,没事的时候,过来坐坐嘛。都老熟人了,是吧。"
门开了,是办公室的小胡秘书。李一然:"姚主任,您有事,我就走了。"
"在队开了几年车?"姚和平问。
李一然说这是现在的通局长任树。原来是副局长,他退下来时,力荐的。李红旗
。李一然推开门,
了屋,又顺手将门关了,
:"姚主任,您忙…"
"还说这吗?等着吧。我就不送了。小胡啊,你送送李老局
姚和平坐下来,说:"还没定呢。跟程书记可说了?"
李红旗多少也在队
了三年,三年的革命大熔炉啊!李红旗从一个乡下什么事也不知
的孩
长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一米七八的大个
。不仅仅是
长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长了。只是他不说。他知
说多了不好,因此对叔叔李一然,他也不说。在叔叔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呆呆的侄
。呆好啊,呆才能让叔叔更尽心些。
"完了,完了,你们去吧。"这人笑着,走了。
"也说了。他说这事由姚主任定。"李一然笑着,递过烟。李红旗
上上前
了火,他看见姚和平的桌
上散落着很多烟,只一瞥,就看得
来,基本上都是中华的。
,既然当着,就想手里有权。这下矛盾就来了。结果是
不成事,讨不了好名声,还得不到实惠。他当局长11年,其中的八年
了党组书记,说实话,情况都不好。后来也没人愿意到
通局来当党组书记了,他一肩挑。自己退了,再
党组书记,那还有什么意思?
"啊,老李啊。快坐,快坐。"姚主任站起来,但没有从办公桌前挪开,而是用看了看李红旗,问,"就是这孩
?"
"那这事我也就不再汇报了。烧香要看真佛,我这香就烧定了姚主任了。红旗,过来啊。"李一然一说,李红旗上往前走了一步,又从
袋里掏
一个信封,放到了姚和平的桌
上。姚和平
上用手一推,
:"老李,你这不是寒碜我吗?快收了。这事,你们等我的通知吧。"
"那当然。还请姚主任多关照。"李红旗说这话时,睛一直盯着姚和平。上周六晚上,他和叔叔第一次到姚和平的家里。那次他带了装有两万块钱的信封。姚和平推辞着说不收。但他还是留下了。姚和平说过几天再送还他们。现在看来,这也只只说说而已。何况李红旗也
不得他不退。送了礼,被退了,事情百分之八十也就黄了。既然不退,希望就在,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既然掌握了真理,还怕谁?
"是啊,是啊,一定来,一定来。"李一然半弯着腰,对姚和平,"这事无论如何还得…"
姚和平:"我也说不准。还得请怀仁书记定。"怀仁书记是指县委书记秦怀仁,他从省发改委办公室主任调到湖东任书记才半年。不过这个人的廉洁是
了名的,李一然知
后,就没在他
上
任何文章。真是石
,你再啃也没用。
李一然问:"这事什么时候能定?"
姚和平这时已经转移了话题,问李一然退下来后在家还适应吧?李一然说还好,关键是自己在心理上早了准备。不就是退下来吗?长江后狼推前狼,规律嘛,顺着才好。姚和平笑
:"李局长是明白人啊,要是所有的
都像李局长这样,什么事都好办了。"
"这个…不在。刚刚回省城,好像有事。"姚和平说。
李一然还想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上示意李红旗,李红旗赶
将信封收了,重新装到
袋里。姚和平应
:"
来。"
李红旗陪着叔叔站在门外,约摸过了10分钟,里面的人来了。一见李一然,招呼
:"老局长哪,好啊,好啊!"
姚主任叫姚和平,一个最好记的名字。李红旗觉得这世界上能跟他名字媲的,只有这名字了。
李一然问:"秦书记在吧?"
姚和平地看完,笑
:"不错嘛,不错。想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