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彪赶忙说："还是普书记睛亮，一下就猜中了，我们就是来反映开矿问题。"

"他老婆怎么了？"普天成一下来了兴致。

为了将情况一步搞清楚，现场会开完，普天成特意约了老朋友郑斌源。秦素贞老公在轻工研究所，算是郑斌源下属，普天成想，郑斌源应该知什么。谁知他刚把话说来，郑斌源就笑："你是说老焦啊，那木知什么，他让学问搞傻了。"

"是三真师父啊，怎么？"普天成脸上不解，想不明白这么晚了这三位怎么能找来。

"得彪？"普天成拼命搜索，可惜时间太长，他真是记不清这个人了。普天成又将目光扫另外两人脸上，这次他认了其中一位，白云观住持三真师父。

原来是这样。普天成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二十分，想必三位等了很久，忙问他们吃饭没？得彪说饭吃过了，怕见不到省长，三人吃的。说普天成应该把他们请上楼，一想乔若瑄在，加上三位来定是有重要情况反映，于是灵机一动，跟秘书闻捷打了电话，让他跟司机过来一趟。然后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乔若瑄，晚上陪领导打牌，不回家睡了。乔若瑄嘀咕了句什么，普天成没听清，但也没多问。合上电话冲得彪说："走吧，到宾馆去谈。"

普天成长长哦了一声，他相信郭茂中说的是实话，通厅的情况他还是了解，骆谷城当厅长时，郭茂中颇受排挤，虽然排名二把手，在厅里说话却连末把手都不如，有时一个长都能左右他，这就是跟一把手闹别扭的悲剧。大官场如此，小官场更是如此，没谁能逃开这悲剧。大河既然是如此情况，更多内幕郭茂中是不可能掌握的。

另一位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得彪介绍说是山县岳县长的秘书小，又说是岳县长让他们来的。小第一次见这么大领导，浑哆嗦着，张的样让人看着别扭，普天成倒是理解地冲小笑笑，："小你先喝，谢谢你能带他们来。"小红赤着脸说："我们一路担心见不到省长呢，今天真是荣幸。"手颤颤地捧起杯，没敢喝，端着。刚见普天成喝了一，上起，为普天成加。

郑斌源的描述里，普天成基本上算是掌握了秦素贞的情况。由于秦素贞涉及省长路波，普天成也不敢问太多，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可是跟着发生的一件事，就让普天成彻底无言。

"不傻还能咋办，摊上那样一位老婆，我都得傻，甭说这书呆。"

"谢谢省长，还能记得贫。贫是陪矿长找省长反映问题，上次贫去过邓家山，可惜省长绕走了。"

大约一周后吧，普天成那些日有应酬，国家发改委来了领导，普天成陪着考察，天天接待，搞得他有些累。那天他陪着吃过晚饭，跟于川庆代一番，自己先回了家。刚到楼门，黑暗里突然钻三个人来，其中一人神神秘秘喊了他一声普书记。普天成一愕，仔细张望半天，见来人面孔很熟悉，但一时又记不起在哪见过。那人忙又："普书记不记得我了，我姓，山五矿的，您在市里的时候，我还找过您呢，我那个矿就是普书记您主批的，我叫得彪，记得不？"

"说吧，什么事？"普天成把杯给小，专注地

郑斌源接着告诉普天成，老焦两关系并不好，他到轻工研究所后，老焦已经跟老婆分居，就住在轻工所单楼上，关于他妻秦素贞很多事，都是轻工所职工说的。郑斌源用几个词形容了秦素贞：贪婪，虚伪，霸，不近人情。

到了光明大厦，闻捷给三位沏了茶，给普天成杯加满，拿笔记本，想记录。普天成说记录就不了，你去落实一下宾馆，开三间房。得彪忙说不必了，汇报完情况他们自己去登。普天成没多话，用目光示意闻捷赶快去，闻捷知趣地走了，普天成说："三位辛苦了，是不是为山开矿来的？"

"还能怎么，贪呗，贪钱，贪，贪权，这女人啊，十足的可恶！"郑斌源摇起来。

用去，也不了。想拿红利就得为这家公司说话，红利多少你的表现论。没有表现，名单上也就没你了。"

"真傻了？"普天成笑盯住郑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