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海洋又一次走进了金seyang光hua园，他很快就与屠健联系上了。十几分钟后，他们又一次走进了上次去过的那家咖啡店，坐在了上次坐过的位置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靳希望的去向？"水海洋问dao。

"你最好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对你没有承诺要为你zuo什么和不zuo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靳希望已经把公司注销，很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就这些，再没有别的了。"屠健慢条斯理地说dao。

"这么说，我还是应该gan谢你？"水海洋说dao。

"我没有想那么多。"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至少，你对靳希望的留下或者离去是gan兴趣的，或者说是关注的？"水海洋试探似地问dao。

屠健什么也没有说。

"我说到你的心里去了？"

"这么自信？"

"那倒不是，至少我有说得对的地方。你可要知dao，靳希望有可能要离开这座城市那可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水海洋说dao。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仅仅就是向你提供一个信息而已。"

"请恕我直言，你并不希望通车典礼事件随着靳希望的消失而平息。"水海洋试探xing地接近了主题。

"难dao不会吗？有多少事情最终的结果不就是不了了之的吗？"屠健说dao。

水海洋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的心里是高兴的。他gan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chu现了破冰的迹象。水海洋接着屠健的话说dao："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问题，还要看我们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

"许多时候，证据是可以寻找的，可这往往都成了我们推托与搪sai的借口。"

"这么说，我是很难能够从你这拿到什么证据的？"水海洋更是向前迈进了一步。

屠健自己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又拿起了茶壶为对方，也为自己倒上了水，像是利用这个机会思考着什么。放下茶壶后，他才慢慢地说dao："我们之间谈得还算得上投机。我在想，不guan结果如何，这会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人哪，就是一个很怪很怪的动wu。有的时候，他让你gan觉到你有一份责任。这或许就应了那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屠健似乎是在gan慨着。

"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中，常常都会有人在关键的时候，站chu来承担起与自己看似无关的责任，这或许正是让我们民族的香火延续的所在。而这zhong-庸人-所zuo的事情，确实与自己无关，却与社会与民族有关。"水海洋也同样gan慨着。

"你不要指望我能为你提供些什么。我或许是被你们的执著gan动了。坦白地说，通车典礼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是问题的终结，没有人会再次重新提起这件事。而那天发生的事，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有意义的。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之后，也许是在这之前，还有人像幽灵一样地徘徊在小区的内外。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至少让我gan觉到问题还没有完结。我这样说，你满意吗？水海洋先生？"

"满意，但又不甚满意。我们的第一次接chu2，我就gan觉到了你有话要说，却又没有都说chu来。这就是让我又一次来找你的原因。"水海洋说dao。

"我当然明白。可我确实是不能再向你提供你认为需要的东西。但我可以告诉你，金seyang光hua园最后落成，与当时的设计方案中所设定的容积率是不一样的，而且变化很大。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吧？房地产商谋取暴利的手段之一，就是提高容积率。而这是最不容易被局外人发现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水海洋jin追不舍。

"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也就是说我应该是一个匿名者，你可以理解。不然，我很可能就会成为张晓峰第二。"

"你认为那场车祸是有问题的？"

"没有证据，但却蹊跷。"

"那好，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dao容积率有问题的？"

"我曾经参与设计过。最初的小区规划方案是由我参与制定的。可最后实施时，与当初的那个方案全然不同了。"

"怎么就能一定说是有问题呢？难dao不可以说是方案又zuo过变动吗？难dao不可以说变动后的方案是经过批准的吗？"水海洋进一步问dao。

"规划方案的设计是需要费用的，推翻了重来，包括重新获得批准，从商人的角度去看，前期的付chu一定要从后期的变动之中找回来，而且这zhong所得一定要远远大于前期的投入。否则，那就是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