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雨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那上面的来电显示，电话是金卫东打来的。她对海洋示意了一下，站起来走了去。她接通了手机："金卫东，有结果了？"

海洋提了声音："关亚南，你聪明过度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蒙混过去。"

"什么礼？"

何志说："好，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杜雨萌趁关亚南没有注意，看了一海洋，海洋也看了看她。杜雨萌又接着说："除了这二百万元，你还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分别接受了多少贿赂？我现在提醒你，靳希望已经代了所有问题。我们希望你不要太被动。"

关亚南终于明白，他已经真的无法再隐瞒下去，便急切地说："是是是，是送给了我一些钱。我想起来了，靳希望确实是送给了我二百万元，可那些钱，我一儿都没动过，都放在家里。你们可以去找我老婆，向她要。我全退回，我全退回。"

"你夫人知不知有这个夹层？"

关亚南犹豫了一下，才说："她不知。"

"关于这笔钱的事，你老婆知不知？"

杜雨萌先是犹豫了一下，又果断地说："去省城，上把他转移到省城，现在就走。不要等了，必须果断，知的人越少越好。你到省城之后，上给吕检打电话。我现在就告诉他，让他好准备，这样会安全一些。"

关亚南犹豫了半天，才说："有，有这事。"

杜雨萌仍然平静地说："除此之外，还有钱吧，而且那是二百万元现金。"

"他第一次去时，带了些什么东西？你总应该能想起来吧？"杜雨萌平静地说。

"基本都搞清楚了。在关亚南家搜查到的这些产权证，都是他亲属的名字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都代了，没有什么需要再代的了。"

"给我带了几条中华牌香烟。"说到这里，关亚南抬偷偷地看了看杜雨萌。杜雨萌注意到了他的这一细节。

"那天，靳希望到你家来的时候，她在不在家？"

关亚南终于说了一共收受了靳希望五百万元贿赂的事。

"他一共去过几次？"

"那这笔钱你放在什么地方？"

"张了？看来是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说吧。"还是杜雨萌说。

"那后来，你告没告诉过她？"

电话挂断之后，杜雨萌决定与海洋一起去看守所提审关亚南。

关亚南还是停顿了一下，说："靳希望来我家的时候，她在家里。靳希望给我这些钱的时候，她不在场。"

"我已经把靳希望转移了来，现在正在车上。我觉得现在去哪好像都不安全。"

"这么说，过后她也没有发现家中多了这么多钱？"

四十多分钟后，杜雨萌与海洋在看守所见到了关亚南。看上去，关亚南的情绪低落得很，脸也显得憔悴多了。显然那是因为睡眠不好造成的。杜雨萌说："关亚南，想好了没有，还有什么需要代的？"

"看起来你是白在这里待了。"海洋说。

杜雨萌看了一海洋，接着说："关亚南，靳希望曾经去过你家，有这事吧？"

"第一次去时，是什么时候？"杜雨萌问。

关亚南果断地回答："没有。没有告诉过她。"

"我真想不起来什么了，真的。"

"放在衣帽间后面的一个夹层里。"关亚南说。

"大概是在他刚刚要开发金光园的时候，我记不清楚了。"

"没有，没有发现。"

"我想起来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些礼。"

"知。她知有这个夹层。"关亚南说。

关亚南并没有上回答，他把低下，额上渐渐地下汗来。

"何队，路上要保证绝对安全，不能再现任何问题。我让穆大勇上赶到你那里，让他跟你们一起去。人多一儿，一旦遇到麻烦，也好应对。"杜雨萌叮嘱完之后，又把她与东方玉明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他。她还告诉何志，让他到省城安排好之后，上返回。如果警力不够，让吕检在省城想办法解决。

"你现在在哪？"杜雨萌说。

"我一直都在考虑，再想不起来有什么问题了，应该代的都代了。"关亚南说。

"想不起来了，大概去过两三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