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在父亲的身后,哽咽地哭,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任由她叫喊,唐萍爸顿了顿,却没回头。唐萍的眼泪簌簌而下,挣扎着离开了探监室。
痛苦的唐萍,还有一个痛苦的人——小芳。
小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拼命地看着自己的相册,那里有她的亲人,曾经的唐萍的照片,其实,这些才是她真正最看重的,她泪眼模糊,哽咽不能成句,她多想对唐萍表白自己是纯洁的,可是…她多想和唐萍回到无忧无虑的自由的过去,可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唯独没有卖复活丹和后悔药的。
一切越来越现实,终于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小芳把脸埋在手里,痛哭失声,哭了整整一夜又一夜,等唐萍找到小芳的时候,小芳像疯了一般,一个劲在那里唱歌,谁也不认识:箫音噎,如泣咽,对影自叹。雁飞过,难懂你我心相连。回眸处,细语间,空余泪涟涟。
唐萍从父亲遥远的监狱探监而来,唐萍结唐萍告知了小芳已经疯了的消息,忍不住连连叹息,表示着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唐萍突然说:“她想离开古堡一段时间,带小芳去上海治病…”
唐萍沉思了半天,后来同意了,告诉唐萍曾经治好她癔症的上海那家医院的地址,并安排人员在上海租了房子了,方便唐萍带小芳去治病。
说到做到,唐萍转眼带着小芳来到了上海。
上海。
唐萍也正在做晚饭,租的房子有每天都来的钟点工收拾卫生,可是唐萍自幼就酷爱烹饪。唐萍请了个上海本土的女护士照顾小芳,因为之前治疗唐萍那家癔症的医院对疯病治疗不了,现在唐萍只好在上海到处乱逛,寻找适合治疗小芳病的正规医院。有时,唐萍在外面忙碌回来,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那上海女护士在用着沪语和英文夹杂着辱骂唐萍,嗓门大的能掀了屋顶。唐萍在楼下听得女护士骂的内容是唐萍是头猪,疯女人,下贱的山区妹子,混来了上海,洗澡都不会等等之类,听到了小芳的哭泣还有抽打的声音。
唐萍飞奔上楼,一眼就看到沐浴间的门大开着,小芳**着身体蜷缩在浴缸里,浑身冷的发青,双手无助地抹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女护士在叉腰领导骂,用毛巾使劲抽着浴缸的边,有几次毛巾的梢都碰到了小芳,小芳被打的直往后躲。唐萍当时就觉得眼前升起一团红色的烟雾,如果手边有刀子,她绝对会杀人。
小芳先看到了唐萍,她此时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太熟悉,但却有一种亲切感,不管怎么样,唐萍虽然现在对她并不好,却是她在上海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依靠。小芳拿了条浴巾遮着身体就扑到了唐萍怀里,抱着她大哭,说:“她欺负我!”
女护工看到了唐萍,急忙堆起满面笑容,一边理着头发给唐萍抛媚眼,一边向唐萍述说小芳的种种不是,例如她对小芳说话是鸡同鸭讲,小芳都不听她的安排,小芳洗澡太慢等等。
可是这一切,却让唐萍听得眼睛里怒火腾万丈,唇边却露出冷酷的笑容,一把拽住女护士的头发把她的脸使劲顶在墙壁上,说:“你欺负她是山区妹妹是吗?你是上海女人吗?你自豪你会说几句沪语是吗?”等女护士把墙上的白灰都啃的斑驳不齐了,才放开她。然后她摸摸浴缸的满缸水是冷的,对女护工说你嫌小芳洗澡慢,又把女护工按在冷水里,劈头盖脸地骂。
唐萍毕竟是当地人,也不愿打人惹事,报警了让警察把女护工带走了,告她虐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