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住了头。
警哥的口气缓了下来:唐萍怎么进去的?不就是好勇斗狠吗!喝酒也开快车。本来那事她不用动手,法律会给她撑腰的,可是她不,她非要亲自拿棍子抡人,一下子抡人后脑勺上了,那后脑勺是什么地方,是最敏感最容易致死的地方,光我这些年办的这些案子,就有好几起是打架斗殴打在了后脑勺致死的,那么个大小伙子就被唐萍一下子打死了,人家的亲人是什么心情,你知道不知道?唐萍才判3年,全家就都受不了了,她自己也在自暴自弃,灰心绝望。你们想没想过被打死的那个小伙子才23岁,就死了,人生刚刚才开始啊!我觉得你通过这事能受点教训,凡事用脑子而不是用拳脚说话,可你还是一点没改!我警告你,你再不改,下一次被打死的人不是你就是你打死别人!唐萍终于哭的不能自制,眼泪大滴大滴地滴在地板上。警哥心里很是酸涩,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别哭了,3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改造的好,可以提前出来的。我经常出差去,我每次去都去看看唐萍,她瘦的很厉害,她还不服管教,里面的管教对她也不好,她每次见了我都哭的什么似的,死活要跟我回来…警哥说不下去了,半天后才继续说:我只能求着管教对她好点,可那是,不是咱古堡的地方,远水救不了近渴啊!这孩子…在里面叫人心疼死了…
唐萍死命抓住了警哥,非要详细地问明白唐萍在里面的情况。警哥细细地说,唐萍边听边哽咽不已。唐萍布置的每个线都放在了该放的位置。当听到唐萍竟然拒不工作交接时,唐萍皱起了眉头。每天她仍然还是做唐萍爱吃的饭,可是二个人吃饭的时候再没了往日的笑语和打闹,在餐桌上只剩下了沉默是金。
唐萍每天吃完饭就起身上楼,除了必须的工作上的几句交谈,唐萍很久没和她说话了。唐萍很无奈,她明白唐萍的心情,她很想告诉她,她对她好不是为了爱,是真正的爱吗,爱,是真正的爱吗不重要,爱,是真正的爱吗微不足道,爱,是真正的爱吗轻如鸿毛,可是每次看到唐萍那冷漠而倔强的眼神,自尊和面子又让她不得不什么也不说,继续保持冷冰冰的姿态。这天晚上饭桌上,唐萍又做了油焖大虾,她仍然是习惯性地帮唐萍剥了虾皮,放在她的小盘子里。沉默了一会,唐萍说:我明天去,和唐萍亲自谈谈。你去吗?唐萍望着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激动和温暖,在这些日子里。第二天…监狱的探监室。唐萍从里面走了出来,苍白的脸清秀如昔,神情傲然寒冷地望着唐萍。
监狱。当身穿一身令人揪心的囚服以及头发被剪短了的唐萍憔悴地走了出来的时候,唐萍顿时泪如泉涌。她从这座城市回来后,也是几乎经常来探监,却无一例外地被唐萍拒绝了。她不了解唐萍是怎么想的,总是给她写信,唐萍却只字片语都没回过。本来她和唐萍来也是试试的,唐萍竟然答应了会见她们,这让唐萍喜出望外。唐萍出来后,唐萍不能扑过去,却走前去激动地哭了起来,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瘦弱了很多的妹妹,唐萍心如刀绞。如果不是她在婚姻上一次愚蠢的选择,唐萍怎么会落到这位不堪的地步?唐萍对她虚弱地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唐萍刚从禁闭室里被放出来,因为她拒绝做工,还试图打管教,被关了好几天禁闭。禁闭室里是一个小床,空间狭小,一天一碗凉水,一个馒头,任是倔强无比的唐萍也最终被饥渴折磨的痛苦不堪,不得不在夜晚时艰涩地咽下那晚冰冷的凉水,在这位寒冷的冬夜。她含着眼泪慢慢地咀嚼着那个冰冷的馒头,这是她一天从早到夜唯一的食物,只是保证了她不饿死。监狱整人的花样繁多,不怕你不服管教,一段时间后,再硬的骨头也抗不住,最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