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什么好,气急了,只紧紧扯住孙长贵的衣袖,不让她走。
孙长贵生气了,用力一甩,差点甩到马娜的胸口上。
马娜练过武的,反应很机敏,稍一闪身,又一把抓住了孙长贵的衣襟。
庄二子几个在旁边看了,生怕孙长贵吃了亏,二话不说冲上来把马娜扭住了。
孙长贵趁机走脱,嘴里气哼哼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跑到我三台村来撒野,不教训教训,真要无法无天了。”
说完,大踏步地出了门。
庄二子得了孙长贵的暗示,指挥着手下把马娜往一间小屋子里拖。
马娜还拼命挣扎,叫喊。
庄二子趁机摸了一把马娜的脸蛋:“你个小娘们,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我付家兄弟的厉害,还敢跟我们孙书记动手动脚的。”
马娜又羞又气,一口痰吐到了庄二子脸上。
庄二子恼羞成怒,喝道:“绑了,让马上荣亲自来领人。”
跟随去的那个小姑娘也算机灵,看形势不妙,趁乱跑了出来,站在野地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返回村子,告知辣根和龙老太爷等人,马娜被庄二子绑了。
马娜可是桂花村的村花,不少马姓之外的小青年们都心存幻想。
春旺等小年轻的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扣留了,都禁不住咆哮如雷,纷纷嚷嚷着要去把马娜抢回来。
辣根慌忙拦住,兄一声弟一声地劝,说造纸厂人多势众,肯定还有准备,切不可鲁莽行事,先别乱来,等马书记回来再说吧。
稳住了几个年轻气盛的小青年,辣根立即给马上荣打了电话,只说打了一架,没敢说马娜被绑的事。
马上荣得到消息,听说三台村的人又要霸占新泉,心里早窝了一肚子的火,立即和乡长龙国高等从红杏村往回赶,等她赶到村里,天已经黑了。
马上荣回到家,才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绑了,这火就直冲脑门了。
老婆又在一边哭哭啼啼骂她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了,还当什么狗屁书记哟。
别看马上荣在与三台村的冲突中总能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但马娜是马上荣唯一的宝贝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一直是马上荣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尖尖。
这丫头在凤凰寺练过几天武,胆子不小,脾气又大,这次落到付家兄弟手里,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马上荣气急了,把靠在门口的大叉一抓,吆喝一声:“辣根,春旺,跟我去造纸厂要人。”
乡长龙国高也振臂庄呼:“走,要人去。”
马上荣忙拦住了龙国高:“国高,你不能去,你在家照看好老人和孩子。”
“为什么?”身为乡长,龙国高不能临阵退缩,那样的话,以后谁还瞧得起你这样的干部。
马上荣说:“龙王村的干部不能全栽进去。”
姜还是老的辣。
要有人带队去抢人,更要留人将来好讲理。
道理龙国高当然懂,她也不牟示弱:“那好,马书记,你留下,我带人去。”
马上荣哪能听她的:“不行,马娜是我的闺女,我必须去。”
龙国高还想争,马上荣把钢叉一顿:“别争了,你还年轻,听我的。”
龙国高这才不争了。
刚要出发,马上荣在人群中看见了龙一刀,便沉下脸说:“老龙,你是走村串户的手艺人,这种鸟事就不要参加了。”
龙一刀知道马上荣是在关照自己,自是无话可说,默默地调转头,回家去给唐萍通风报信。
马上荣大叉一挥:“老少爷们,走!”
桂花村憋了好长日子的气了,现在书记一声令下,个个群情激愤,呼啦啦几十号人跟在了马上荣的身后,打着火把,手电,手里提着铁锨、木棒、扁担,钢叉,直奔造纸厂而去。
一场血斗看来在所难免。
走在山路上,被夜风一吹,马上荣渐渐有些清醒了,想想还是和孙长贵打个招呼吧,能让付家兄弟乖乖地放人就算了,真要是打起来,伤了人不说,怕是向区里没法交代。
只要她们把马娜交出来,别的气先忍着。
可孙长贵的手机关机,家里没人,无奈,马上荣只得带着人继续往造纸厂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