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没说话，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上班，柏书记又特意打电话询问了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罗大应，罗大应说有这事，昨晚市委常委会的确开到很晚，但情况他也不知，因为他没有参加会议…

两人嘻嘻哈哈先来了段开场白。柏书记和姜军的私人关系不错，平时走得很近，又都是各一摊的领导，平时姜军来悬圃县，柏书记必亲自招待不可。姜军主刑侦和治安，酒桌上的段也不少，因此互相开了几句玩笑之后，柏书记单刀直问姜军：“昨晚市委开会你也去了吧？”

一听柏书记动了真，姜军的气松动了，他说：“我说老柏，你小火气这么大呀？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整顿不整顿，那是市委决定的事，你们县听说不也在研究吗？老大和我都是执行者，跟你老兄一样，你跟我发这个无名火用得着吗，啊？”

“可别整啊，”姜军半真半假地纠正“我可不‘大’局长，副的，决策上的事你还得问老大。再说我就是知也不敢说呀，李书记散会时专门调过，”姜军以守为攻“谁跑风谁负责。”

他自言自语，人听了，说：“叫小肖来吃饭，问问不就知了？”

起肖鑫来，毕竟，这个小伙还是自己当初向县长推荐的，而且如今迅速地到了这个程度，县长这次暗地让他去仿古一条街，究竟啥目的？他又究竟了解到一些什么问题呢？

他们这边叽叽喳喳说话，那边女儿在房间被吵醒了，睡惺忪地过来说：“什么呀，你们呀…”

说实话，这些年来，为仿古一条街的事在县委县zhèng fǔ和公安局门上访、请愿、哄闹的群众，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开始，作为分的柏书记心里还张，几年过去，现在甚至于连过路的外地司机和在县里大院上班的人都见怪不怪，当成家常便饭了。

经过思考，他给外甥打了个电话，说了三件事，一是让他近一段事要格外注意，低调行事，不要给他惹麻烦。同时告诉外甥，听说王国清书记那边他二弟庆贺自己五十大寿的事好象也是这几天要办，既然已经定好了，到时候还是要办，不过规模可能要缩小，档次也可能要适当降低标准。

之所以称为“超级”不仅仅内一切设备是全国一，而且选用的“陪客小”也是全国一人。

“快去睡你的觉吧，我和你爸爸说事呢，没你事…”女儿柏心钰踏踏踏去了卫生间，来又搓着睛回房间去了。

更关键的是，这些来自沿海地区还有湖南、四川、江苏和河南的女郎在被录用前，全经过严格的检查。

这两年，可以说是仿古一条街最发达、最繁荣、最昌盛、发展也最快的一个时期。仿古一条街的“天赐”、“之恋”、“帝王”、“蓝鲸”、“石”、“豹司”和“月亮楼”这些档娱乐场所，实际上是专供真正有钱人的“超级娱乐城”

呵呵，貌似很有理啊。

“知也是小消息，找你这个大局长实一下不行啊？”柏书记。

“你小别跟我来这行不行啊？”柏书记不满：“不打官腔能死啊？罗大应那小跟我来这也就罢了，你和我谁不知谁呀？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真整顿，恐怕光你们公安一家不行，还得我们县里合才行吧？怎么我才一次会没参加，你还跟我玩起这把戏来了呢？整，还是不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怎么跟我说也算跑风呢，拿我当白帽是不是？”

柏书记放下电话，心里不落实，来风声的确有儿，这么吊着心里难受，就又把电话打到市公安局副局长姜军办公室。

另外，他弟弟王国明（城建局长）认“亲”的事可能就不会搞了，免得在如今这个“非常时期”张罗太大会对他们不利。

“你这不费话，都知了还问我啥？”姜军滴不漏。

“好了好了，柏书记，”公安差不多了一辈，光副局长就当了十一年的姜军，在官场仕途、刑事侦查、治安理、行政执法和人际关系方面经验丰富，变得光而世故。不说别的，仅他人娘家七大姑八大姨在县里生意就没少找柏书记帮忙，因此柏书记才在全市堪称人人惧怕的“警界虎将”姜军面前大气，说大话。

然而，革秘书今晚的消息一下又让柏书记异常张起来。他知，整顿迟早要来的。而且凭觉，有儿不对劲…

这一招，柏书记知外甥是受到一位南方客人（人呀）的拨，才想到的。

“你小信息灵啊，听谁说的？”姜军笑，没有正面回答。

“听说要整顿一条街，有这事么？”柏书记仍然不拐弯。

后世，也就是十几二三十年之后，对于官员玩小早已不再是奇迹，官玩的是文工团的，厅官玩的是天上rén jiān的，县官玩的是歌厅的，大款玩的是演艺界的，教授玩是的读研的，厂长玩的是下岗的，公安玩的是的，老百们玩的是站街的…

“不是跟谁发火的问题，”柏书记言又止“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