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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就这样东想西想,在广场上转来转去,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突然,他叫住了身边走过的一个běi 精站“小红帽”
“哎同志同志!哈哈,同志哈,帮帮忙了…”
“什么事?”小红帽站住,回头瞅着他,又下意识地打量一眼他手中的小纸箱。
“我给你20块钱,想请你把这点东西帮我送上车。”
小红帽没说话,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儿警惕而疑惑了,也许对方以为他手上这个小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违禁物品吧?
哈哈,要不得说咱们běi 精这首善之区呢,一见这神态,赵建赶紧说:
“小兄弟,我跟你说实话,我是公安局的,这里边是人的头颅,我拿不上去,火车不让带…你帮帮忙吧!”
谁知话未落地,小红帽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不行!我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跑了。
一个“不行”八个“不行”来是真的不行了,赵建跟段法医一样没辙了。
他也只好给安心大队长打电话,打电话之前他想给肖子鑫打电话,又想人家是县委领导,又想给孙伟打电话,但最后打的还是大队长:
“喂!安大队,确实不行啦,啊,我考,人家就是不让带呀,对,不让!能想的办法我都想遍了,怎么办哈?”
这时候,安心身边站了许多人,包括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当时他们这些领导正在孙伟办公室开会,家里那边有人说干脆算了“案子咱也破了,也想办法给他往回拿了,可车站不让拿,怎么办?”
“干脆就把头颅扔在běi 精处理完算了,别想办法往回拿了…”
肖子鑫深思了片刻,仍然不同意!
“不行!还得想办法,要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成本上升也在所不惜,要多替老百姓着想,更要为咱们警察的荣誉感着想!”
他在电话中说:“案子虽然咱们破了,但头颅也必须想办法拿回来交给受害者家属——否则,光有尸体没有脑袋,咱们公安局就不能说案子破了,也对不起人家老百姓。你再想想办法,我和孙伟局长,还有局党委的意见:背也得给我们背回来!”
肖子鑫的话说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斩钉截铁,不容置辩。
一个“背”字,突然让走投无路的赵建眼前一亮!难道从běi 精回去只能坐火车吗?走公路也行呀!
“实在不行,肖主任,”赵中队长说“那我就打出租吧,到前边小站也许能松点儿?”
肖子鑫一听,立即同意:“行!那你就打出租!”
呵呵,花钱,不是问题,他跟黄běi 精一下子要了十多万呢。于是,赵建又赶紧打电话与警官大学的胡教授联系,请他过来帮忙…
最后,在běi 精开往东昌的直快列车开车前十几分钟,胡教授匆匆赶到了。赵建也终于找好一辆出租车,并以600元的价格谈妥。他跟司机经过简短商量,他们决定由胡教授在běi 精站检票上车,赵建则坐出租车赶到前面的第一个停车点丰润站,在那上车,然后胡教授再乘他打的出租车返回běi 精…
此举果然顺利!
但是赵建在丰润站一上车,刚走进卧铺车厢把东西放在座底下,身后马上就跟来一个列车员:
“哎哎哎!你拿的什么呀?怎么一股味儿…”
呵呵,我考!赵建心里一紧,再一紧,紧张哈,脸上却不露,抬头着女列车员笑着说:
“有味?啊大姐,我在běi 精买了点六必居虾酱,有味儿是吧?”
列车员疑惑地紧紧鼻子,口气不那么警惕了:
“嗯,我说怎么咸了嘎叽的…还有有点臭哄哄的味儿…”
“虾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