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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办案过程中,对别人给肖子鑫戴的高帽子他能够知道真假,对别人诋毁轻视他的话能够充满自信。
在这个基础上,做什么事件基本上就很有分寸并学会计划,稳重有力地推进了。
其实,面对现实和悬圃县官场上肖子鑫所见所闻的一切,通过比成熟更高一步的是世故,比世故更进一点的是jiān滑,比jiān滑更强一层的是不知道、不清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这种人叫做人精,一般比较大的官场和商界有售。
而柏书记,显然是后者,不过他今天面对肖子鑫,可能还是拿他当未来的准姑父而有失平时人精的水准,让肖子鑫破并小瞧了吧?
再一个,就是肖子鑫心里对自己工作的定位。
没有不好的工作,只有不对的位置,这句话是对的,但没有任何意义。就好比说肖子鑫是人类一样,对的,但没意义。很多人学校出来,发现自己在所学范围内根本找不到工作;有些人干了一段时间工作,发现自己不能忍受这种工作。
于是大家便在找不找对口的工作、找不找自己喜爱的工作之中挣扎、徘徊。
难道全国名牌大学毕业又混到今天这么一种地位的肖子鑫,会在柏书记的压力下而放弃对他更有恩泽的高书记、程县长和所有正在做的正义而有意义的事业,倒向他吗?笑话!
这是社会这所大学——悬圃县官场研究生研究出来的成果,任何一所一流的大学都找不到的。
“尼玛…”
坐了一会儿,肖子鑫把材料放进抽屉重新锁好,出门去了高书记办公室。
他要跟高书记谈谈。
正好,高书记也在家,没出门,肖子鑫过去敲门的时候,一进去,见张主任也在,他笑笑,高书记见是他,也笑容可掬道:“肖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吧,坐吧!”
肖子鑫就坐下了,张主任出他的脸色不太好,就问:“过去了?”
“恩。”肖子鑫明白他“过去了”指的是去了柏书记办公室。
“呵呵,谈得怎么办?”张朝民开玩笑道:“不会是催促你跟他姑娘结婚登记吧?”
“气死我了,”肖子鑫苦笑,高书记,然后说:“高书记,正好张主任也在这,我想跟你汇报一下最近在公安局那边的工作。”
“恩,说吧,”高书记道:“刚才我跟张主任还说到你和孙伟,你们这段时间干得不错,社会治安的确是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改观,老百姓和仿古一条街商户们反映很好,我们今天上午还过去检查了一下,了解一些情况,普遍认为县公安局这段时间没白忙活,案子没少破,犯罪嫌疑人没少抓,呵呵,连苏军这种狠角色都一打尽了…”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肖子鑫整个身子陷进了高书记老板台旁边的真皮大沙发之后,疲惫不堪地摇头,又点头,说:“领导信任我们,让我们放手去干,去工作,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也没有理由辜负县委县zhèng fǔ领导的期待和厚望。可是…”
“怎么了,老柏说你了?”高书记何等精明强干,他从肖子鑫的脸色上就出了他的心里话。
“唉,”肖子鑫叹息一声“要说我,还能接受,人家是领导嘛!”
“哦?”高书记一眼张主任“那怎么?”